两口子带着郭子凡走了，任娇娇在那坐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累。
和周静怡相处挺累的。
说深了不行说浅了也不行，比她干半天活都累。
她深呼吸后站起来，给项井买了一份关东煮，推开便利店门走出去上了车。
项井刚才看到了全过程，也看到周静怡往任娇娇包里塞东西，任娇娇在看过郭阳以后收了，就问她，“你不想收为什么还收？”
“我收不是为我自己，是为了他俩能安心，这免费的东西都觉得不好，收了东西他们就觉得我教的课特别值钱，教的特别好了。”
任娇娇把关东煮递给他，“清汤的，里面放了一个辣口甜不辣一个辣口的章鱼饼，其他的都是不辣的。”
上次项井把所有点的都吃了，还喝了汤，结果又是上火又是拉肚子的折腾一宿，这回她给他只买了两个辣的，其他都是清汤的。
项井吃完，把汤喝了，就开车往回走了。
任娇娇把包打开看了一眼，她对牌子没研究，也看不懂是什么牌子，就关了盒子塞进包里。
寻思到家再问项井。
任娇娇靠在车窗上，看着倒车镜里的红绿灯，呼了一口气，车窗上没有雾气，她笑着说，“你看看，有钱人的车都不上雾。”
“跟钱没关系，这车不到三十万，在有些人的眼里开这车的是穷人。”
项井说，“那块表你留着吧。”
任娇娇看他。
项井接着说，“没多少钱，不到五千，算起来那孩子上课的话找一个你这样的老师，一堂课也小一千了。”
任娇娇笑了笑，“郭阳表示了不会用郭子凡考试来卡我的项目，算起来还是我赚。”
项井揉了揉她头发，“你觉得不亏就行。”
任娇娇心说有什么亏不亏的。
如果不是夏玲她不会认识郭阳，如果不提出给郭子凡补英语，她的门市也不会租下来，如果不是补课补得好看到了希望，郭阳也不会松口让她的停车场顺利审批。
总之，除了夏玲不是利益交换，她和郭阳的每一次过招，双方都是有利可图的。
任娇娇琢磨着马上过年了，给孩子买点啥好。
小姑娘四年级了，应该喜欢梦幻一点的东西吧？
其实她也不清楚，她没有童年。
她妈被全家欺负，所有家务活农活都得干，任阳小不懂这些也干不动，她要替她妈妈分担，这一分担就到了高中，她妈没了，她反倒是轻松了。
被赶出去是无家可归，也不必给全家老小洗衣服做饭收拾卫生喂猪养鸡种地了。
到家后任娇娇去洗澡洗衣服，项井看着手机里上次查郭阳查出来的意外收获，皱紧了眉头。
任娇娇洗完澡拿着洗完的衣服出来，晾在了客厅的晾衣架上。
准备回去睡觉时，项井提出来元旦那天要不要请任阳的女朋友也一起过来吃饭。
“叫过来吧，”任娇娇说，“人多点也不会尴尬。”
任阳还不知道老爷子和项井的存在，到时候估计任阳可能没啥话说，她也肯定挺忙的，正好莎莎来陪任阳，俩人还能说说话交流交流。
项井说不让她自己做了，直接定酒店外卖，任娇娇拒绝了。
“都是家里人，吃什么外卖，又不是没时间做。”
这事定完，任娇娇就要回屋睡觉，项井指了指脸，要她亲一下。
任娇娇拒绝了，“你说亲一下就亲半天，咱俩这样不行啊，总这样该过火了，差不多得了，明天再说。”
“就一下，绝不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