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林婉清连忙轻声说道。
“不要说话，他很讨厌有人说话。”
“我们老师是个数学大佬，知识都在他的脑海里，所以不需要带本子。”
说完之后，林婉清就紧张的抬头看着讲台，生怕自己说话的声音被台上的老师看到。
台上的，正是武红机。
最近的他，整个人虽然依旧是步履稳健，身材挺拔，但是那双眸子里，则是闪露了一丝丝的疲惫。
还有一丝挫败。
由于他只是一个华科院的候补院士，并非正式入围的院士，所以他没有资格收到那封华科院内部转发的ns方程的稳定解。
秦思源和王德林也是，把那天他看到的那个内容，像保命一样保护着。
死活不肯跟他分享。
但是他猜的到，那肯定是关于ns方程的解。
于是，他最近这段时间全部都在思考，通过自己那天看到的那一个片段，能否往前或者往后推导出这个ns方程的解的步骤来。
只可惜他怎么都算不出来。
加上那天实验室里莫名的被人解答的答案，更让武红机怀疑起了人生。
有一种自己这个数学院资深老教授的名头是虚名的感觉。
他站在台上，随意的扫了一眼台下的众人。
也没有点名，也没有什么开场白。
直接从讲台上，捻起一根粉笔，将那块可以上下移动的黑板，拉了下来。
刷刷刷，开始书写了起来。
“婉清姐，你们这个老师好奇怪啊，怎么上来一声不吭就写题目的啊？难道是个哑巴？华清大学还会招一个哑巴当老师？”
苏江又一次好奇了起来，轻声问道。
林婉清：“......”
她紧张的看了一眼台上的武红机，发现他没有任何要转身的迹象后。
才轻轻的拍了一下苏江的大腿：“你就不能别说话，一会老师让我上去答题，岂不是害死我！”
没错，武红机，包括很多大学老师（理科老师），多少都有一些习惯，那就是会抽一些学生上去，在讲台上当众答题。
这种课，这种老师，是那些学生最害怕的。
毕竟大学的题目多少都有一些难度，而且加上大家学习的心思要比读高中的时候弱上不少。
题目，不会做的几率，永远是远远大于会做的几率。
苏江在林婉清的责备下，悻悻的点头闭上了嘴巴。
就在这时，台上的武红机总算是写完了题目。
这是一道线性代数的题目。
题目字数不多，但是众所周知，这种越是看起来的简单的题目，总是越难的。
果然，武红机的笔一放下。
台下的就已经轻微的响起了一些叹气声。
“五分钟时间准备，五分钟后，我随机抽同学上来答题。”
武红机说完，就大刺刺的拉开讲台之后的那把椅子，悠哉的坐了上去，闭目养神。
所有同学们立刻都拿出自己的草稿纸，埋头演算起来。
只有苏江既没有看黑板，也没有拿出草稿纸，而是偏头看着林婉清那认真答题的模样。
“婉清姐，你认真的样子，真好看！当然你不认真的样子，也好看！”
苏江忍不住轻声说道。
“啧！”
林婉清又是慌了，虽然很喜欢听苏江讲这种小情话，但是也得看看时机啊！
她在啧声中，又是用脚轻轻的踩了苏江一下。
苏江再次吃痛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