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此时也醒了过来，看见我，终于松了口气：“我跟比利看你这么长时间不出现，还以为你被他们杀了。幸好你没事，不然我们得愧疚一辈子。”
我摆摆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嘛。”
“唉，也怨我，当时要是能跟唐横好好谈谈，或许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农场现在应该已经被烧了吧”比利搓着眉头，叹息一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干巴巴安慰一句，“话说回来，那个唐横到底是什么人，我原以为只是吉斯帮的打手，没想到他还是个领头的。”
“他当然不是打手，唐横全名唐横·吉斯，是吉斯帮主的儿子。
”
比利有些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那也就是说，我打了吉斯帮主的儿子一个大嘴巴子？”
我摸着下巴，想起来昨晚唐横愤怒到扭曲的表情。
事情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对咯，一个大嘴巴子，也算断了我还钱的念头，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布鲁斯。”
比利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把他扒拉到一边去：“好啦，那你为什么向他们借那么多钱？”
“其实不是借的，”比利声音越压越小，“这事还得从头说，我当年离开农场也不全是为了珍妮，还有我叔叔的遗产，他正好在那几日去世，我回去继承了他的农场，还有一些钱。每天打理农场太没趣了，我就拿钱做了点生意，跟周围几个帮派，还有警署都有联系。”
“难道是军火...”我立刻推测出来。
“没错，就是军火生意，本来一直干的好好的，直到前一阵，西部一个疯子帮派跑过来，硬生生劫了我的货，坏了道上的规矩。”
比利叹了口气，“那批货是给吉斯帮的，吉斯帮当然咽不下这口气，拉着人马就去打那个疯子帮派，结果没想到疯子帮派还是西部有头有脸的大帮，吉斯帮打不过，气也没处撒，只好让我还钱。”
“这么大一笔钱，我的资金也周转不开，为了还上钱，我连厂子都卖了...”
比利说着，越来越难过。
我琢磨着他的话，有些想法：“等等，比利，你说的那个疯子帮派，不会是马里莫帮吧？”
“咦，你怎么知道？”比利惊异的盯着我。
我想起来之前荒野逃亡时，在路上撞见马里莫帮运货，为此还被那个老头追杀。
当时只觉得这老头是神经病，我本身并没有流露出报仇的意向，不过是看见了他们运货而已，没必要赶尽杀绝。
就算为了斩草除根，彻底覆灭我们郊狼帮，按理说也大可以先做重要的事，等安顿好货再来跟着踪迹找我。
结果这老头一反常态非要当场打死我，没想到我反咬一口把马打的受惊，拉着货跑没影了，于是恼羞成怒拉着一帮人追杀我一个月。
现在想来，怕是老头觉得我撞见了他们运军火，要杀人灭口，帮派斗争倒放在后了，结果军火让我这一折腾给折腾没了，只好硬着头皮来追杀我，不然他回去也不好交代。
我将这件事告诉了比利，只是对郊狼帮和其他事只字未提。
“那个老头，你说的应该是马克，我听吉斯帮的说，马里莫帮有个百步穿杨的老神枪手叫马克，已经杀了他们好几个人，都是一枪爆头。”
比利向我介绍着。
那个老头是厉害，可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