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凡的注意力全在那双眼睛之上，试图将其特征记下来，再跟灰瞳详细描述一下。
“今日王腾必死！”
“或者，他也可以不死，但我要废他修为！”
面对周凡的回应，
苏晴只得无奈一笑，转而正色道：
“那就是没得谈咯？”
“我承认，你或许有某些机遇，能让你在这段时间里突飞猛进，但有些东西，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超越的。”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摸了摸自己肩头的小雀，后者也很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脖颈，算是回应。
“这是一只五阶妖兽，唤作焚离雀，只要它愿意，可以将雁归城瞬间摧毁！”
“不知王腾一人的性命，比不比得上这一座城内几万人的性命呢？”
小雀的身份被掀开，周凡的脸色也随之阴沉下来，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时刻准备将玄天赠予的柴刀取出。
“小……小凡？”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之时，王府门前突然出现了一道肥胖的人影。
徐玉良那满是横肉的脸上，僵硬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在他的身躯之上，有一道道狰狞的伤口，仿佛在诉说着他曾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趁着苏晴回头张望的间隙，周凡快速跟她拉开了距离，朝着徐玉良的方位缓缓靠了过去。
同时一道灰雾悄然翻过墙壁，回到周凡体内。
苏晴自然察觉到了周凡的小动作，回过头来俏皮一笑道：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是带着你父亲离开雁归城，我会跟九灵宗掌教交涉，让他不再为难你们父子二人。”
“二是你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然后你们父子二人一起死在小红的烈焰之下。”
“如何选择，在于你！”
苏晴说话间，周凡已经来到徐玉良身旁，靠近看时，那伤口越发触目惊心。
“我已经将他肩胛骨之上的伤口做了处理，但是他体内的血液很怪异，拒不接收白色火焰的修复之力。”
灰瞳的声音传递而来。
“别…别靠我太近。”
时隔两年多，再次看到周凡，徐玉良先是无比激动，却很快就变得冷淡下来。
他担心自己再度失控，会伤到这唯一的亲人。
看到父亲这般样子，周凡不禁怒极反笑。
“这位神女姐姐，我想问你一件事。”
“假如你的父亲，被你曾经的玩伴当做猪狗一般肆意侮辱，而见证了这一切的某个人，她明明拥有阻止这一切发生的能力，却选择了旁观。”
“甚至，她还威胁你与你父亲的性命，以此来保护幕后的施暴者！”
“请问你会怎么做？”
周凡紧盯着苏晴，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苏晴那绝美的脸蛋之上，轻松惬意的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低垂的眉眼，以及逐渐紧咬的牙关。
她的双拳不自觉地紧握，似乎回忆起了某段不好的过往。
银牙紧咬，苏晴的脸上笼罩了一层阴霾，她无比郑重道：
“我会用尽一切办法！哪怕是赔上我的性命！也要亲手杀了他！”
周凡默默点头，手掌一翻，一枚巴掌大小的柴刀出现在他手中。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话音刚落，一道刀光爆射而出，带着极致的杀机，直逼苏晴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