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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漉漉的眼睛带着刚睡醒的朦胧，满是困惑。
“什么是老娘啊？”小姑娘又问了一遍。
韩慧：“……”
“你怎么醒了？”韩慧转移话题，“想不想韩阿姨？”
“想！”
念念重重点头。
藕断般的胳膊，搂着韩慧的脖子，对着她的脸，撅起小嘴“吧唧”就是一口。
韩慧的心顿时就被萌化了。
“小乖乖快叫姨姨吸一口——”
沈瑶一把将女儿抢过来，顺势推开韩慧的头。
“别用你涂了口红的嘴亲我崽！”
没亲着念念的韩慧，恨恨瞪着沈瑶。
“什么你的崽，那也是我女鹅！”
说着作势去抢念念：“小念念今晚跟韩阿姨走好不好呀？韩阿姨那里有好多好多玩具，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还有漂亮的公主裙！”
念念想了想，歪着小脑袋，一脸认真：“也有老娘吗？”
韩慧：“？？？”
沈瑶：“！！！”
“韩慧！”气得沈瑶咬牙切齿，“说了多少次，不许在念念面前乱讲话，记不住是吧！”
韩慧有些委屈：“谁知道她会忽然醒来嘛……”
这怎么能怪她。
“乖念念，老娘只有大人可以说，小孩子不可以哦。”韩慧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记住了吗？”
念念很聪明：“记住了，等念念长大了，就可以啦！”
韩慧默了默。
她尽力了，真的。
沈瑶带着念念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后，韩慧带着两人去吃饭。
餐厅是早就订好的，开车距离沈瑶这里十分钟就到。
小姑娘吃饭很乖，根本不用大人操心。
沈瑶就和韩慧聊天。
“我托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查了三个月，海城叫白枫的一共有一百六十个，可没有一个是他。”韩慧问，“你确定白枫在海城？”
沈瑶抿唇：“我找的私家侦探告诉我，三个月前他确实在海城出现过。”
“你该不会是被私家侦探骗了吧？”
“不可能！”
“这么肯定？”
沈瑶垂眸，过了两秒钟才说：“我看到照片了，就是他。”
看似平静无波，拿着勺子的手却出卖了她。
昭示沈瑶此时的内心，波涛翻涌。
韩慧叹了口气：“你也说了，只是出现过，或许他早就走了，根本不在这里，万一他只是路过海城，恰巧就被你的私家侦探给拍到了呢？”
这样的话韩慧之前就说过，可是沈瑶不听。
她说：“我找了他整整四年半，没有任何消息，唯独三个月前，他在海城出现了，你说我不来海城，应该去哪里？”
韩慧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叹了口气。
沈瑶没有说话。
韩慧又问：“你打算以后在海城长住吗？”
“嗯。”沈瑶点头，“在找到他之前，我会先住在海城。”
毕竟她还要报仇。
韩慧看着眼前的沈瑶，巴掌大的小脸，肌肤雪白，吹弹可破，精致的眉眼比她手底下的明星还好看。
长发披肩，素颜的她少了些许妩媚，多了几分清纯淡雅。
瞧上去像未满十八岁的少女。
韩慧不明白，沈瑶要颜值有颜值，要才华有才华，手里还有大笔的钱，为什么非得找消失四年多的白枫？
她看过白枫的照片，除了长得好看点，个子高点，还有什么？
韩慧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就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