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低声说；“瑶瑶，对不起。”
看样子是不想说。
火气腾地一下从心底窜上来。
沈瑶等了五年，没想到五年后还是没有答案。
因为纪瑾年不肯告诉她。
沈瑶怒极反笑：“白枫，你确定不说，是吗？”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纪瑾年，如果他现在不说，以后一定会后悔。
可理智硬生生把他拉了回来。
他太了解沈瑶的性格。
如果告诉她真相，她一定会冲动。
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五年前他已经走错了一步。
现在不能再错下去。
“对不起。”纪瑾年对上她的眼神，语气酸涩，“瑶瑶，等时机成熟，我一定会告诉你全部的真相，请你先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纪瑾年，沈瑶忽然觉得很无力。
她抿紧嘴唇，过了好几秒才开口。
“念念已经四岁了，你怎么打算的？”
不管沈瑶对纪瑾年和黎梨是什么态度，她对念念的感情没有丝毫杂质。
是，刚开始，她看着念念确实充满了厌恶和痛恨。
可后来随着时间流逝，她早就把念念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大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不应该牵扯到孩子身上。
她才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什么都不懂。
沈瑶怎么忍心去怪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呢！
不管怎么样，念念都有知道自己爸爸是谁的权利。
她都想好了，如果纪瑾年要和她争孩子，她一定会拼尽全力。
虽然纪瑾年争不过她。
万万没想到，纪瑾年却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瑶瑶，不是我不要念念，只是我现在的处境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实在是没办法照顾一个孩子。”
这是实话，纪家的水实在太深。
他自己都如履薄冰，何况还要再照顾一个孩子。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纪瑾年一点都不想看到念念。
他其实比谁都明白，他如果选择接受这个孩子，就证明他和沈瑶再也没有可能了。
纪瑾年做不到。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费尽心思，步步为营。
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和沈瑶在一起。
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不该存在的孩子，而功亏一篑。
他甚至问沈瑶：“瑶瑶，你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孩子？黎梨呢？”
沈瑶的眼底划过一抹不可置信。
纪瑾年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眼底划过一抹懊恼。
“瑶瑶，我……”
“你还有脸问黎梨？”沈瑶冷笑，“你说呢？你说我为什么留下这个孩子？是用来报复你们两吗？”
“没有！瑶瑶我不是这个意思。”纪瑾年慌忙解释，“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有这么想过。”
沈瑶打断他的话：“或许你真的没这么想过，但你这么做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和我一起养她吗？”纪瑾年咬牙。
“放心，我不会麻烦你。”
沈瑶拿起包，起身就走。
“瑶瑶你什么意思？”纪瑾年一慌，想都没想就拦住沈瑶，“瑶瑶你听我解释。”
沈瑶甩开他的手：“我知道你有苦衷，可是纪瑾年，我以为不管怎么样，起码你是个有责任的有担当的男人。”
“你说我没担当？”纪瑾年也被沈瑶的话激怒，“是，我是没有责任，可你不想想是为了谁！”
沈瑶是个眼睛里不揉一粒沙子的人。
他跟黎梨的那件事，他可以解释，可是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