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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正对上贺忱满是柔情的目光，沉吟片刻，问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贺忱摇头，“一见钟情，蓄谋已久。”
闻言，姜糖愣了下，随即眼里缓缓沾染上笑意，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她拖长了调子，“一见钟情啊，那我可得翻翻旧账了，我记得有人曾说过，他一开始去见我，可是要去退婚的，怎么又成了一见钟情了？”
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件事，贺忱怔了下，看着她介意的模样，脸上也不由得染上了笑意，“是啊，那时候觉得配不上你，自惭形秽，所以才想着解除婚约，但是现在，还好对你一见钟情了。”
还好，有她在。
贺忱凝视着她，目光专注，握着她的手不由得微微收紧。
姜糖也看着他，总觉得他的眼神中除了温柔之外，还有怜惜。
心下微动，大概猜到了什么，她眸光微转，问道：“徐炎都说了？”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
贺忱也没否认，点了下头，“姜姜，谢谢。”
姜糖另一只手摸了下下巴，歪头看着他，“所以，真不是以身相许？”
她现在倒是知道自己是对他有好感的，他们道家讲究顺其自然，她觉得这没什么，也能正视自己的心思，就是怕他这边只是为了感恩而已。
那她宁可不要。
谢意不是情意。
“确实是想以身相许，但不光是因为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更多的，是因为喜欢，想和你共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