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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九言抿着茶,扫了他一眼,问道:“刚才糖糖身旁的那个傻小子是谁啊,该不会是她新交的男朋友吧?难道她把贺家小子给踹了?那这个可不如贺忱啊。”
“胡说什么。”穆云平轻斥一声,眼睛也有些红,他说,“那是我大徒弟。”
“你大徒弟?”丘九言眉头微挑,“哦我想起来了,就是你上山前收的那个小徒弟吧,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还没忘了你啊,看起来对你也还挺惦记的嘛。”
“你以为谁都是你,那么没心没肺?”
“谁没心没肺了,我要是真没心没肺的话,还会天天给你做饭?我还受着伤呢!都舍不得吃,怕你吃不饱,把东西都留给你了。”
闻言,穆云平轻嗤一声,“你那是为了我?你那是自己吃不下,躲房间里吃好的去了,当我不知道啊,真是的,当着孩子的面,也不知道成熟一点,让两个孩子看了你的笑话,小心糖糖嫌你给她丢人。”
“才不会。”丘九言一脸得意,“咱徒弟你还不了解?她是那种人?小心我到糖糖跟前告状,哼,让你那么小看糖糖。”
穆云平今天实在是没心情和他斗嘴,仰头看着天空,火烧云染红了天边,有种凄美在其中。
见他不说话了,丘九言喝了口茶,开口道:“你真就打算这么着?不让老三给你治治了?说不定能有别的办法呢。”
穆云平苦笑,“我这病,是心病,治不好。”
“哪里有病治哪里,是心病那就去解开心结。”丘九言难得看起来正经了一些,他认真看着穆云平,劝道,“糖糖现在八成已经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了,她该有多伤心啊。”
“你也不希望糖糖哭着给你送终吧。”
事实上,穆云平年纪还不算大,也才五十出头而已,但他这些年被毒瘾折磨,心里又藏着事,一下子掏空了身体,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
平时玩归玩,闹归闹,到底也是一起相处过二十年的人,他们就跟亲兄弟一样,丘九言也希望他能好好的,不希望他出事。
闻言,穆云平没有说话,他胳膊搭在眼睛上,“想不想的,身体这个样子,也没办法了。”
丘九言看到他这副就连生死都不在意的样子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