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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宸忽然抬眸，冰冷防备的眼神就穿了过来，吓得李岩赶紧收回了视线。
“虽然只是秦氏旗下不起眼的代销点，但事关企业商誉，不要给任何人面子。”
他故意咬重了任何人，指向性已经很明显了。
沈菁站在边上，微微动了动嘴唇，用嘴形骂了句脏话。
她刚骂完，秦正宸就好像有感应似的，冷不丁转过了头。
沈菁嘴唇微张，骤然被抓包，连合上嘴巴的动作都停住了。
她艰难地扯了扯唇角，装傻充愣地挤出一个笑容。
秦正宸凉凉地收回视线，单手插兜，迈着长腿往会议室外面走，不再搭理沈菁。
咔嗒一声，会议室门关上。
沈菁隔着玻璃门，仅仅可以看到秦正宸的背影。
他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好像刚才那些撩拨的细节不是他做的。
沈菁舔了舔唇，内心唾弃自己，定力果然还是不够。
“沈小姐，先坐下吧。”李岩提醒了一声，虽然刚才秦正宸言语中对沈菁不客气，但他直觉不能得罪沈菁，对沈菁的态度还是维持着客气。
沈菁站了一会儿，膝盖疼得麻木，骤然被人提醒坐下，感觉膝盖都不会弯了。
她一点点挪到桌边，单是弯腿的动作就拆分了无数个细节，半天才勉强坐下。
李岩看她坐好，这才出去叫人。
沈菁单独坐在会议室里，一边绞尽脑汁想对策，一边攥紧拳头忍住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