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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菁诧异，“什么？”
顾涟抬起杯子，挡住嘴巴说话：“私、生、子。”
沈菁忍不住往薄湛的方向看，瞄了一眼又收回视线，“薄司衍和秦正宸交情挺深的，秦正宸怎么跟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玩得来？”
顾涟啧了一声，“听说他从小就被领回薄家了，两兄弟感情还不错。”
沈菁心里犯嘀咕，豪门里亲兄弟一起长大的说不定都要反目，同父异母的感情能有多深。
她眼神余光瞥到镜子里，薄湛又向秦正宸敬了一杯酒，秦正宸抬手碰了一下杯子，却只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
呵呵，还以为你真不怕死呢，有本事一口闷啊。
她这么想着，舞池里走进一妖娆女子，走上台中央，场内瞬间安静下来。
“说是化妆舞会，其实就是配合薄湛玩一出。”顾涟轻嗤，悠悠地道：“他们让所有人戴上面具，在黑暗中随意走动，在灯光亮起之时确定舞伴，还不就是为了方便薄湛找人。”
沈菁皱眉，她下意识地捋了捋头发，刚刚洗了头，用的是酒店的洗发水，跟昨天来时用的并不一样。
“就算找到又怎么样，玩个几个月也就腻了。”顾涟不屑地轻哼，“二十出头的人，长得挺好，玩得也挺花。”
沈菁不置可否，“我们不能走吗？”
“你往后看看。”
沈菁转头，发现大门竟然不知不觉间关上了。
时间已经往五点走，落地窗的红色窗帘拉上，大厅里就是一片昏暗，跟夜晚没区别。
顶上的巨大水晶灯闪着晃眼的光，侍应生们端进来一瓶又一瓶昂贵的酒，在倒酒的间隙为众人送上精致的面具。
说是面具，其实就只能遮住上半张脸，如果不关灯，根本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