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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脸色平和，没有施加压力，“你少犯浑，耽误人家孩子。”
说完，他站起身，拄着拐杖走动了两步。
沈菁站在一边，浑身上下都是绷紧的。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没有父亲？”
沈菁心上一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她抬起头，看着秦震霆道：“我父亲去世了。”
不是没有父亲。
“谁没有爹？”秦正宸冷着脸，对着老爷子说话没了忌讳，“您是不是老糊涂了？”
“糊涂了，但是没瞎。”秦震霆瞥了秦正宸一眼，转头又看向沈菁，“妈妈呢？”
近乎盘查式的询问，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沈菁知道，这也是一种羞辱。
把她的一切都摊平，再对比秦正宸的情况，无声胜有声了。
她张了张嘴，秦正宸却抢先开了口。
“她妈在津市，给她那个素面谋面的爹守着。”
他抬起头，看向秦震霆，“挺高贵的。”
秦震霆：“……”
沈菁咽了口口水，心情复杂，原本被掐住的咽喉，忽然有了喘气的机会。
“你妈妈不容易，将来就全靠你了。”
老爷子没看秦正宸，走近沈菁，拍了拍沈菁的肩膀，说：“好好用心，你的未来不止现在这个高度，给你妈妈争口气，可别走错了路。”
沈菁挺直背脊，盯着对面的墙壁，吐字清晰：“多谢您的提醒。”
“好了。”
秦震霆收回手，敲了敲拐杖，“时间不早了，我该回了。”
秦正宸冷着脸，一点要起身相送的意思都没有。
老爷子知道踩到他的尾巴了，也不在意，单手背在身后，缓缓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