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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的功夫，门开之前。
秦正宸忽然抬手弹了弹她的脸颊。
沈菁茫然，仰起脸，“怎么了？”
秦正宸眸光沉沉，抬起手，缓缓靠近了她的嘴角。
沈菁没动，嘴角处察觉一点粗粝感，是他指腹的薄茧。
大概是嘴角沾了东西，他动作很轻地替她抹去了。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沈菁余光瞥到门外有人，下意识地侧过脸看了一眼。
登时，对上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仿佛被人在寒冬腊月浇了一盆冰水，从头而下，冷得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
“妈……”
徐淑艳站在电梯外，面色冰冷，毫无感情地说：“出来。”
沈菁脚下在前一秒就僵住了，抬脚的勇气都在瞬间消散。
秦正宸站在她身边，冷静地放下手，转变方向扣住了她的手臂，拉着她走出了电梯。
“阿姨。”
“我当不起秦总的阿姨。”徐淑艳毫不客气，走上前去，强硬地将沈菁拉到了自己身边。
沈菁定了定神，找回自己的理智，“妈，我……”
“闭嘴。”徐淑艳低声训斥了一句。
沈菁脸色惨白，张了张嘴，却没挤出一个字。
长这么大，徐淑艳很少这么跟她说话，冰冷得像个机器一样。
她能感觉到秦正宸的注视，却没胆子再抬头，因为徐淑艳握着她的手明显在发抖，她再多说一个字，说不能就会刺激得徐淑艳发病。
徐淑艳盯着秦正宸，满眼的防备，拉着沈菁就掉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