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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是喝了酒，眼下氤氲着红色，靠在椅子上，懒懒地往后仰，就让白皙地脖子都露在灯光下，有种颓废的美感。
她咬了咬勺子，赶紧低了头。
秦正宸问她：“我今天拿到你联系方式了，明天能接你去上班吗？”
沈菁喝了口汤，抿抿唇。
“看在菜的份上，你来吧。”
“几点？”
“八点。”
秦正宸皱眉，“那么晚？”
那岂不是还要十个小时才能再见到她？
“五点吧。”
沈菁：“五点钟，门卫大爷的狗都没上岗呢。”
秦正宸：“……”
他撇了撇嘴，想批评那条狗，太不敬业了。
“那六点？”
沈菁摇头，“我爱吃的那家杂粮煎饼，七点才开门。”
秦正宸啧了一声，又想批评那家破煎饼店，还不如狗敬业。
算了，让一步。
“七点半。”
沈菁耸耸肩，勉强答应，“行吧。”
秦正宸又安静下来，继续盯她。
中途，她抬头咀嚼食物，他忽然抽了张纸巾，动作自然地过来给她擦嘴角。
啧——
沈菁身形不动，平静地掩饰着内心瞬间的小心动。
吃完东西，秦正宸没上楼，就这么站在楼梯口，静静地看着她走。
沈菁拎着东西进电梯，看着门关上，用力捂了把脸。
稳住！
……
沈菁回到楼上，趴在窗户口看了好久，将近十二点秦正宸才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