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黎玄山只是冷笑,手中长剑寒光飞舞,很快就将容德逼至绝境。
正当这时,容德却森然一笑,因为他已经看到自己的人冲向东南方。
很快,另外一队人马将会过来汇合。到时候黎玄山所带领的队伍将被包抄,他自然也能大获全胜!
“黎玄山,我劝你不要得意。战场局势瞬息万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闻言,黎玄山微微扬眉,淡声道:“是啊,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这一点我比你更清楚。”
刚开始,容德还没有意识到他这番话的真正含义。渐渐地,在黎玄山狂风暴雨般的袭击下,容德渐渐表露出疲态,视线开始频频望向东南方向。
可,没有!哪怕已经有不少人都找机会跑过去报信,但那头的援军始终没有出现。
黎玄山再次突袭,一剑刺中他的肩膀。茫茫夜雨中,他淡漠反问:“你的支援不会再来了。”
霎时间,容德脸色骤变,不可置信的望向黎玄山。
他竟然都知道?!
难道——
“黎玄山!”容德像是想通了什么,被气的脸色铁青,挥舞着长刀冲向他。
黎玄山早就已经厌倦了这样无聊的战斗,在容德冲上前时,他侧身一躲,而后手中长剑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入容德胸膛。
“容德,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你会被曾经最瞧不起的野小子杀死?”黎玄山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没有人能回应他。
容德壮硕的身躯倒在地上,悄无声息,唯有鲜血流了满地。
暴雨渐渐停息,刺骨寒风吹过黎玄山的身躯,扬起他宽大而漆黑的衣袍,以及那头湿漉漉的墨色长发。
他低眸盯着死不瞑目的容德,像是在审视自己过去十几年的苟延残喘。
他和容德斗到现在,如今亲眼看着这人死在自己跟前,黎玄山心中没有欣喜,只是淡淡的怅然。
忽然,他冰冷的手指被人握住,赵溪月快步上前,双眸犹如被清水洗过,明澈而柔和。
她道:“你在这儿愣着干嘛呢?找死是不是?”
黎玄山忽而弯唇笑了下,他摇摇头:“舍不得死。”
赵溪月嘴角一抽,不知道眼前这男人抽什么风。
“你之前所说的杀手锏,就是那些无法前来支援的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赵溪月很是疑惑。
“带队率领援军的,是容熙柔。”黎玄山道:“如今,她和容德的关系岌岌可危。我派人稍作挑拨,容熙柔便彻底放弃了他。”
赵溪月心口微微一跳。
“容熙柔为何会突然插手军事?容德会允许吗?”
黎玄山:“一开始不允许。但容熙柔太过强硬,被打被骂都不屈服。再加上她脑子不算笨,容德手下又没有别的人可用,只能 选她。”
至于容熙柔为何突然这么做,恐怕就是因为赵溪月当初,让她彻底看清楚了自己在容家的身份。
于是,容熙柔猛然惊醒。她不想再做什么菟丝子,反倒是开始频频接触容德的权利。不过赵溪月倒是没想到,容熙柔竟然会将自己的亲爹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