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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被埋葬的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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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格里奇堡又被称为巴西奥的铁林。

黄铜铸就的雄狮立于城堡前的广场上,林立的箭楼角塔层峦而上,三道城墙呈梯形环绕着尼格里奇堡。

黑夜的城堡,零星的火光点缀着它尖锐的轮廓,它肃杀着如同匍匐假寐的巨兽。城堡内也没有过多的装饰,粗糙的大块石砖是构筑它的基地。海风吹来湿冷的空气,狭长的走道,尼格里奇并不是一个适合生活的地方。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这做城堡打碎了雷杜因对城堡的美好印象,他拉着法拉的衣袖问着。

仍旧保持着旺盛好奇心的法拉思索片刻,“嗯,我想出海呢!还想看看被称之为海上堡垒的莱耶,雷杜因你知道吗!莱耶依托着风力作为动力来源,摆脱了了人力的桨。”她望向灰海港口那片幽深的阴影,试图找到她口中的舰船。

“夫人你对我们灰海舰队很了解呀。”领路的罗尼举着油灯停下脚步等待着趴在窗口的法拉。

“我小时候的梦想是有一艘自己的船,一艘大船。去探索那片深灰无边的海洋,去征服暴雨与巨浪。”法拉摸了摸自家孩子的脑袋;“但是我终究是女人……女人是当不了船长的。”

明明海神是一位女神,但海上的固有传统却强调着女人上船会带来厄运。

“妈妈!”雷杜因握住了自己母亲的手,“我长大以后造一艘大大的船,让你当船长!去哪里都行!没有人能反对!没有人能阻挡我们!”

“好,我们自己造一艘的大船!”法拉抱起自己已经三岁的儿子,“我们的船要有一个响亮的名字!让我们一起想想他叫什么!”

“提多!”雷杜因想到了最近关于大海听到最多的名词。

法拉抵住下巴甚至还认真的思考了片刻,这名字虽然听起来很棒,但是还是有些太过直给;“唔……我可不想我们的船还没出港就因为这个名字被人一把火烧了。还是稍微的……那就叫做提多之矛吧!”

这名字也不太委婉吧,罗克看着畅想未来的母子轻轻叹气,算了,想一想又有什么错呢。女神之矛这名字也不算逾越。

当罗克领着法拉和雷杜因去到客房之时,原先在广场上的众人也走进了大厅。

永贤横抱着自己同胞,将其轻放在大厅的木桌之上。他的视线扫过这满是苦难的躯壳久久没有言语。

“这是为什么?”

坐在主座的桑松伯爵打断了永贤的默哀,夜已经很深了,他还有很多困惑,他已经没有年轻时的那个精力去等待。

“你们为什么而来,又为什么成了这样。”

“如果刚才所讲的……我们,为了复仇而来。”永贤撕下自己的衣袍为同胞盖上面,他将收归鞘的兵刃碰得一声按在了同胞的尸首边。

“我的同胞从沙漠里救下了那些迷失在沙尘暴的白袍人,却不想再次而来的他们带来的不是感谢,而是兵刃与毒药。”

“我从未想过有这样的恶,他们将毒药洒进了唯一的水源……随后打开城门,杀戮、掠夺、焚烧、奴役。用血金铸成王座献给你们的神,我们的绿洲成为了炼狱。”

“十万洛尔人便只剩下我们五百人,我们杀了马匹杀了骆驼,用它们的血活了下来。顺着留下痕迹穿过沙漠的我们,用赛拉的火攻破了你们的要塞你们的城池,以求救下同胞的我们……看到了你们霍尔顿人的残忍。”

“人数在你们眼中并无意义,生命也是。从士兵到农民,我们面对的全是敌人,我们的复仇之路最后成为了我们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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