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墨年年一口，轻声说着，“王和那只小树妖，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声音缓缓，像极了勾人的魅魔，像是要激发人体内所有的谷欠望。
他眼里的光阴翳暗沉，隐隐染着一丝杀意。
墨年年抬手抱住了他，在他脖子旁边蹭了下，“姜姜。”
声音有些软，带着撒娇的口吻。
姜祜愣了。
眼中的阴翳散了大半，甚至因为太过错愕，显得有些呆滞。
片刻后，他捏了捏墨年年的后脖颈，阴恻恻的说着，“王这是想保护她？”
墨年年歪了歪脑袋，“不，这是在撒娇。”
墨年年触不及防的一句话，让姜祜整个人都傻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墨年年。
他手脚有些僵硬，甚至不知道该放什么位置。
墨年年笑了下，“你不相信啊，我有办法。”
她靠近姜祜，脑袋贴着姜祜的脑袋，和姜祜交换了所有的记忆。
姜祜愣了一瞬间，加上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等他反应过来推开墨年年的时候。
已经迟了。
墨年年从他的记忆里知道了一切真相。
那个他和道祖费力掩埋的真相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揭开在了墨年年面前。
沉默。
长时间的沉默。
安静极了。
甚至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姜祜手足无措，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站在原地望着墨年年。
他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闭上了。
接着，是更长时间的沉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墨年年声音微微沙哑，“你是……代我受罚，对吗？”
“年年，这件事——”
墨年年盯着他，黑亮的眼眸颤动了两下，“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姜祜没办法回答。
他知道墨年年接受不了这一切。
他避重就轻，“当初你也是为了寻我，才会进入小世界，搅乱了小世界的秩序，说来一切的源头在我。”
“你离开，也是因为师父？”
姜祜，“……”
“所以你根本就没走，一直都在神域之外的虚空之地？”
姜祜，“……”
“所以我会进入小世界，是因为你和师父的赌约？是你用命换来的？”
姜祜只能沉默，他没办法反驳，墨年年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姜祜，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墨年年眼眶微红，鼻翼扇动，她快要疯了，“一群骗子。”
说罢，墨年年腾空而起，消失在了姜祜面前。
姜祜皱眉，“年年！”
说罢，他也跟了出去。
杞梓望见了这一幕，有些不太赞同，破开小世界会耗费神力，并且受到惩罚。
除非有生死攸关的大事，否则不建议这么做。
大人也是神力高超的大人物，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呢？
现在的杞梓还不知道，有的人，有的事，可以让她忘记所有法则戒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