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恭如依言而行，过一会那矮子从深度噩梦中渐渐回复到梦游状态，正好逼问。
观音说，“死矮子，知道我是谁不？”
矮子像是僵尸一般没有语气语调的回答，“你是我最害怕、最尊敬的主人。”
观音说，“那好，主人问你问题，你要老实回答。”
“主人问我的问题我都会老实回答。请主人问。”
“你们是谁？”
“我们是黄沙四侠。”
“你们要做什么？”
“上头让我们注意一男三女的动向，发现了不要打草惊蛇，紧紧跟住他们，看他们做什么、找到了什么，并汇报给老大，由老大来决定。”
“你们老大是谁？”
“张麻子。”
“张麻子是什么人？”
“是盘古矿区最大的矿匪。”
“张麻子是谁的人？”
“不清楚，我们都猜是刘家养的狗。”
“你们在这矿区呆了多久了？”
“一年了。”
“张麻子怎么找到你们的？”
“他们在油管上发招聘需求，说是要找几个有亲沙能力的人，六转到八转都行，年薪一个黑晶，我们缺能晶，就来了。”
“这一年来你们做了什么？”
“就是每天藏在沙子里，等有修行者路过，就远远跟着他们。一旦他们找到好东西，实力弱的就弄死、抢走东西。实力强的就报告给张麻子，他带九转高手再杀人越货，我们会分到一点东西。”
“你们做过什么恶？有没有杀过无辜的人？”
“这一年没多少修行者来过。来的我们也打不过，只是报告给张麻子。在这里我们没杀过人。”
“有没有欺负过女人？”
“没有，以前都是拿着能晶去嫖；来这里后，已经一年没碰到过女人了。”
“张麻子不是让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吗？怎么又来打劫我们？”
“主人，你们太美，我们又一年没闻过女人香，兄弟们看见你们都忍不住了。你们找到那么多宝石，那些宝石是我们一千年都赚不来的，我们就鼓动老大动手。老大经不住我们劝就答应了。”
“你们身上有什么好东西？”
“我们只有几个黑晶、一点普矿，穷得响当当。间或找到点好矿，都被张麻子抢走了。”
“你们怎么躲过我们侦察的？”
“我们几个不是馈赠亲沙、就是战宠亲沙。像老大，他的战宠就是一条沙漠响尾蛇。我们能长期埋在沙子深处不出声，通过一面镜子观察外面情况。你们从我们头上经过时就被我们发现了，你们放蜜蜂也被我们发现了。
但是最娇小的那个主人差点就发现了我们，我们吓得赶紧收起了镜子。主人们真是太厉害了。”
“知道我们厉害，还敢不敢跟着我们？”
“不敢了，不敢了，主人是我们心底最恐惧的噩梦。主人是电，主人是光，主人就是我们唯一的信仰！”
“那就暂且饶你们不死。天亮醒来，你们要忘掉这一切。你们从来没见过我们，你们的老大吃不了沙漠的苦偷偷跑了，你们在沙漠里游荡了十天，什么也没发现。知道不知道？”
“我们从来没见过主人，老大吃不了沙漠的苦偷偷跑了，我们在沙漠里游荡了十天，什么也没发现。”
“很好，张麻子问你们，你们怎么回答？”
“我们从来没见过一男三女，老大吃不了沙漠的苦偷偷跑了，我们在沙漠里游荡了十天，什么也没有发现。”
“乖，现在美美睡一觉吧。”
矮子头一歪，打起了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