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落心脏猛地一紧，像要喘不过气。
为什么是女人接的？
之前傅景的电话，也有过其他女人接的情况，但她都没什么感觉。
他的电话，传来是女人的声音，她就受不了。
但即便如此周落也并没有失去理智，至少她没当即发疯质问，「我找蒋博川，他在吗？」
女人说蒋总正在洗澡，她是他的秘书，有什么事，她可以帮忙转达。
原来是秘书。
周落悬着的心瞬间落地，说不用了，她晚点再打。
挂断电话后，周落的情绪却并没有因为是秘书而真正平静多少，她脑子里又浮现傅景说得话，他说一个男人消失那么久又突然出现，肯定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至少，她对现在的蒋博川一无所知。
以前的蒋博川只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在他手底下干活的人都不超过十个手指头，刚才接电话的秘书叫他蒋总，听上去语气非常恭敬，而且口吻也很公式化，像受过专业培训。
普通小公司是不会有这种效果的，只有像傅氏那样的大集团才会有。
也就是说现在的蒋博川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
周落死死抿着唇，一时间不知到底该不该高兴。
不一样，就意味着陌生。
他还能像从前那样对她好，心里只有她吗？
周落这一夜基本又是失眠的状态，第二天她到陆修齐公司后精神也是不太好的，小脸看上去有点苍白，眼睛也没什么神色，看上去比平时更有病态美。
但虽然如此，她还是一一指导许暖该怎么画。
主要她想快点结束陆修齐这边的项目，不想再拖下去，以前不想拖，现在他回来了，就更不想。
许暖也是个非常细心的人，发现她的不对劲，「老师，恋爱不顺利吗？」不然怎么会突然这样憔悴？之前明明看上去很甜蜜很娇羞的。
也就隔了一晚上时间，竟然变化这么大。
周落摸了摸自己脸，以前她是不在乎自己变成什么样的，可现在不一样了，女为悦己者容，如今有她在乎的人，她也就注重自己的外表，「真的憔悴吗？」
许暖点了点头，但怕她不高兴，又说：「不过老师长得天生丽质，就算憔悴也是美的。」这倒是实话。
周落却开始心神不宁，她心神不宁的原因不是因为自己外貌，而是她发现自己跟蒋博川之间有距离感。
这些距离感是因为分开的时间太长，可既然他现在已经回来了，她也已经离婚，就不能让这种距离感再扩大。
她问许暖自己可不可以，许暖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周落说好，然后就起身拿着手机去打电话了，她打的人不是蒋博川，是顾慎年。
她问顾慎年蒋博川在哪，问的很直接，因为她知道顾慎年肯定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然他也不会特意安排酒店的那些事。
顾慎年电话是接的，但他没说蒋博川在哪，只说他要是想见她的话，他就会出现。
就跟昨晚那种情况一样。
意思是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蒋博川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