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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临之初 第十四章 白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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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白宜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魇。

白宜已经一个星期没怎么出去了,他怕见到别人,或者说,是怕别人见到他。

“我精神失常了?”白宜自问。白宜知道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那可怕的梦魇,可是人不能不睡觉,况且他对那个梦魇隐隐有些期待。

已经记不得是哪天了,总之那天白宜心情很差,在操场上跑了七八圈,最后回来,倒下就睡着了。

那个梦魇开始了。

蓝天绿水,青山白云,男耕女织,欢歌笑语,本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忽的一转,天地破碎。只见平沙无垠,敻不见人。河水萦带,群山纠纷。黯兮惨悴,风悲日曛。蓬断草枯,凛若霜晨。鸟飞不下,兽铤亡群。

一个十六岁少年,从血泊里爬出来,少年的脸和其他少年人没什么不一样,普通,稚嫩。少年慢慢挣扎着起来,身上的衣服早就化为暗红色的碎片,满身伤痕的身子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着。少年一点一点的挪动,一点一点的挣扎,用了很久才站起来。

站起的少年,平静地看着天,就像他小时候平静地凝视村口破败的雕刻一样。少年用他白黑分明的瞳孔就这么看着,好像要看到地老天荒。

不知过了多久,白宜觉得自己和那少年慢慢的重合在一起。

他拿起长剑,走出战场,又走进战场。他开始信奉一点,只要杀的人足够多,就是一个神,一个永远无法战败的神。

所以他的剑从来没停过……

他是谁?少年,抑或白宜?

不过那些已经不重要了,白宜的梦魇开始了,杀,杀,杀,杀,杀,无休止的杀,无缘由的杀,为了杀而杀,除了杀还是杀……

直到有一天,白宜无意中拿起镜子,那双白黑分明的瞳孔分明是他的,梦中他的。他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天下间无人能描述他的可怕。因为所有与他交战的敌人,都死了。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我是谁?”白宜当然知道自己是白宜,可是白宜为什么会觉得梦中的他,才是他,真实的他,原本的他。

白宜当然知道梦中的他是谁,那个被称为人屠,杀神的白起。

从来没有人如白起一般,将军人这个职业做到如此纯粹、如此极致的,他不懂政治,不懂外交,更不懂什么儒家法家纵横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全身充满的是秦人彪悍残毒嗜血的基因,他只懂战斗、只懂杀人,他踏着无数鲜血淋漓的头颅,一步步从一个普通士兵,升级为一个天下无敌的秦军统帅,让六国人闻风丧胆让秦国人无限崇拜的最高偶像,大秦武安君白起。

可是白起为什么会跑到自己的梦中,我是白宜。

梦魇又开始了。

夜好深,好冷,他手中的长剑是冷的,血也是冷的,心,还是冷的。

风起了,好冷,他在夜风之中冷笑。

雨来了,暴雨,冷风卷着雨滴,打的人生疼生疼。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他在狂风中大笑。

——就让这一场暴雨,奏响我血洗天下的绝美乐章吧!

“我不要!我只是白宜!白宜!”白宜想放下手中的剑,想再也不做那个梦。

可是他不能!冰冷的剑在手中的感觉是那么真实,是那么让人沉醉,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什么仁义非攻兼爱,在那双白黑分明的眸子里什么都是不值一提。

白宜沉醉在无尽杀戮中,不可自拔,也不愿自拔。

“白宜,你最近在做什么?怎么四五天没去上课?”班主任看着低着头的白宜,继续厉声说道:“不说话就行了。抬起头,看着我。”

白宜缓缓抬起头。

“啊~”班主任觉得自己看到的哪里是人的眼睛,分明是白黑分明的剑刃,可以毁灭一切的剑刃。之后班主任也不知道多少次,在寂静冰冷夜里被那双白黑分明漠视一切的剑刃惊醒。

就这样,白宜暂时搬到学校外面去住了。外界的一切与他无关了。只余下无尽杀戮等着他。

“未来在哪里,我又该怎样做了?”白宜戴着墨镜走在大街上。

**********

醉酒知道自己更新不给力,但是醉酒真的写的很慢。醉酒会好好努力的。爆发一定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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