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我也并不是难过，只是身边头一次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有些不适应。
而这也算是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九死一生。
他们都死了。
我活了。
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们都是死了。
想到这，我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下来。
这种种的一切，真的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好一会儿我才看向柳云笙说：“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真的要帮他把这具城隍遗骸带出去？”
我看了看背上的冰晶骸骨。
柳云笙点头道：“当然。”
“这其实也是老烟鬼和他的一个交易。”
我愣了一下问：“什么意思？”
这事竟然跟老烟鬼有关系？
我脑子里突然生出了一个荒诞的想法。
封灵村是老烟鬼让我来的。
来到这里后，似乎有很多人都知道老烟鬼，无论是鬼叔，还是老酒鬼，或者是鬼先生，亦或者是现在的柳云笙，他们似乎都很老烟鬼认识。
那是不是说。
这一切，其实也都是老烟鬼设计的？
但可能吗？
老烟鬼如果有这个本事，为什么还要让我一个人出来，差点把命都交代在这里？
柳云笙看了我一眼却并没有要回答我的意思，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以后你就知道了，便直接朝着甬道走了过去。
我还想问，柳云笙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没办法，我只能背着冰晶骸骨连忙跟了上去，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这座大殿我已经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柳云笙也并没有真的走远，而是在外面的大殿等着我。
不仅如此，大殿里面还多了一个人。
那个老妇。
只是那个老妇却像是已经死了一样，就静静的坐在一张蒲团上，我仔细看了一眼，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是这里的守庙人。”
“只是百年前便已经被那位在世地仙所杀，仅剩的一缕怨魂因为这座城隍庙的特殊，便一直留在了这里。”
“你不去招惹她，就不会有事。”
我皱眉道：“可我已经见过她不止一次。”
听到我这话，柳云笙面具下的双眼明显多了几分惊愕。
“你确定？”
我想了一下，便将之前见到老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从上山第一次遇到，再到次殿见到的那具遗骸变成了老妇的模样，再到那鬼先生通过城隍遗骸施加在我身上的不知是真是假的经历都说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不去隐瞒柳云笙。
如果真要说，就是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柳云笙并不会害我。
至少现在不会。
而听了我说的话后，柳云笙便直接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儿他才看向我说：“找到镇灵棺后，按照她说的，把镇灵棺给她送来。”
而后他又忍不住骂了句。
“老烟鬼那个老家伙竟然连我都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