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睁开眼睛。”
牧夜猛然一惊，这声音太过熟悉，使得他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睛。
此刻眼前的景象让他再次一愣，眼前已并非是血海，而是处在了一个幽静的山谷之中。
四周青山绿水，十步外有条小溪，依稀能看到几条鲤鱼嘻嘻游玩。
只是这天空并非蔚蓝，而是由金绿两色相交而成，此外天空还有三轮几乎相连的烈阳。
此番景象让牧夜多少感到了奇特，不过他现在可没有一丝心情去观赏景色。
不远处有个兰亭，里面石桌一件，上面摆着一副棋盘，棋才落下不到二十子。
边上两个石凳，现在其中一个已经坐上了一位老者，他手握一枚黑棋，正准备落子。
“衁，这里是哪里？”牧夜一个闪烁便做到了衁的对面，一脸严肃地问道。
“这里叫金植界，距离你们那里远得很，我只是在血海中开了个洞，偷了你一缕神念，你就当这里是梦境好了。”
牧夜神色有些波动，如此道法对他来说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待衁落子后，牧夜继续问道：“把我唤来何事？”
“没什么，就是聊聊红一的事情，她你肯定见过了，不出意外是向你要火印珠吧。”衁的眼睛始终盯着棋盘，又捏起了一枚白子。
“没错。”牧夜点头道。
“她以为我在火印珠里还留下了对她的禁制对吧？”衁两指搓着白子，淡淡地瞥了一眼牧夜。
“难道并没有？她是器灵，如果她不愿再做，那你为了留下她，有些手段也是正常的。”牧夜疑惑道。
“我是希望她能留下的，因为她本来就是那仙器的器灵，如果她离开，那仙器的威力至少也要削弱一半，这可是我给你准备的东西，我可不想送一件残品。”
“哦…那这仙器究竟是什么类型的？”
衁说的话牧夜多少也有想到，所以并不惊讶，他倒是更好奇，这将近一里的血丝究竟是何种仙器。
“是一把枪，名为血一。”衁有些自豪地说道。
“枪？！”牧夜有些惊讶，没想到会是枪。
“这么长，怎么用？你为什么不继续用呢？”
衁解释道：“不是不用，只是我暂时不用了而已，先借你耍耍，想干海皇，没有个趁手的武器，你恐怕是斗不过他的。”
衁说这话虽然平平淡淡，但是牧夜却从中察觉到了一些信息，默默地点了点头。
接着衁又继续说道：“火印珠其实是我为了帮她解开和血一枪联系的一把钥匙，我把它给你，就是为了将这个选择权交给你，你是愿意放她自由，还是希望她留下，都由你来决定。”
“我？”牧夜再次惊讶，这是他没想到的事情。
但衁说完后便沉默了，丝毫在等待着牧夜的选择。
牧夜低眉，看了看棋盘，上面黑白两子都才刚刚落少许，根本判断不出最后的胜负，但能看出黑字攻势迅猛，白子防得巧妙。
他暂时撇开了衁给予的选择，问道：“你是白还是黑？”
衁握子一顿，极为平淡地说道：“我既能是黑，亦可为白。”
“原来如此！好，我知道了。”
衁看了看牧夜露出了决心的表情，淡淡一笑，似乎有些满意。
牧夜继续说道：“你说的在血海中感悟道法的事情呢，既然你要把血一枪给我，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