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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第二 熙王外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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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王赴疆内前朝废帝之约,偶遇美人,初见即钟情,甚难忘。废帝恐国之气数将近,欲与羌国结盟,问熙王可有所好。熙王思忖,此举于羌国战略布局有利,羌国亦需疆内特产财物,遂与废帝一拍即合,所好之首,便是此女。废帝允之,美人笑从。

熙王大喜,携其返羌,封其为后,爱之甚笃。熙后温婉淑良,尊前朝之礼,不染异邦豪迈风情,深居简出,不问政事。待熙王如上宾,举案齐眉,礼数周全,恭敬有余,倾慕不足。熙王知其为疆内女子,含蓄内敛,羞露情谊,遂无甚在意。唯见其必于圆月高悬之时,举目遥望,猜其思乡心切,骤生怜意。

翌年,念其背井离乡,难忘故土,会盟时携其共往。其间数次不见其人,熙王初未深虑。想其一朝归国,访故人、游故地,忘时在所难免,虽心有莫名异样之感,然未多疑。熙王豪迈,赴宾朋之宴,席间酒高眼红之时,闻听宫人有传,废帝有癖,以齿嗑美人蝶骨侧缘寸处,哄然哗笑——观其文弱,手未尝能有缚鸡之力,然却齿有异能,甚是有趣哉!

事起于那夜,熙王见熙后蝶骨有齿痕数处,疑心骤起。熙王自小习武,征战数载,深谙伤痕有关之事,遂断此痕,必于近日伤成。问及熙后缘由,其谎言为痒而抓之。熙王虽已心中认定八九分,然仍愿自欺,若抓其现行,即信之,否则即为自疑,亦作念于夫妻情分,既往不咎。然熙后于熙王眼线之下再会废帝于某隅,熙王捉奸在侧,于暗处捶胸顿足,心下苦水横流。

熙王震怒归羌。熙后归羌后诞子,算其时月,珠胎应为疆内之时所结。

废帝好文墨,喜音律,无治国之才,却为多情之种,处处留情不守情,此刻念及彼时弃。熙后与废帝本就苟和,对废帝之情甚笃,纵人在疆外,心亦是系于疆内华殿高堂之下,日思夜念,甚为凄苦。复见之时,废帝与其旧情复燃,抑或玩乐感情,外人不得而知。

疆内侯门起兵反帝,废帝求熙王出兵助其缴乱。熙王犹疑,欲求自保,亦图渔利,更恐牵绊其中,削弱国力。煕后闻讯,寝食难安,苦求熙王助废帝一臂之力。据宫人传云——

熙王曾问:“为国乎?为他乎?”

煕后敬答曰:“有他焉有国,无他何谈国?”

熙王笑讽:“废国者帝也,非候也。无他,国将立。”

前朝岁尽,熙后闻废帝卒,思念成疾,大病不起,不久即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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