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天豆芽就发了出来，正好还有几天快过春节了，杜鹃首先想到的还是国营饭店的会计章文海。
一大早杜鹃就把几筐绿豆芽和黄豆芽放在了牛车上。
慢慢的拉到了镇上，不过到了国营饭店居然扑了个空，今天章文海要到中午来。
趁着这个空档，杜鹃拿着小半筐豆芽，找到了肉联社的冯多多。
“买肉，买五斤……”杜鹃拿出肉票看向冯多多。
冯多多看到杜鹃热情的不得了：“杜鹃姐，好几天没看到你了，来，你坐，等我一下子。”
后面还有几个客人，等到冯多多忙完，才拉着她到了后面。
杜鹃赶紧摆手道：“每次都沾你的光，我怎么好意思呢？再说了那些骨头什么的，你留着吃吧？”
冯多多笑道：“我可吃不完，我们家别的没有，就是肉多，我爸就是肉联厂的，我叔叔是肉联厂的厂长。”
没想到冯多多家后台这么硬，杜鹃拿出一包豆芽菜递给冯多多，冯多多特别开心，又拿出了好多猪下水和骨头汤。
“杜鹃姐，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瘦啦？你可得多补补。”冯多多本身就长得肥嘟嘟的。
从小她妈就对她说，胖点才福气，所以她是真的觉得胖一点更加好。
“知道了，多多，那我就先走了。”杜鹃跟她打完招呼便走了。
杜鹃又去了孤儿院，她敲了敲门，可里头没有声音。
门口臭气熏天，被泼了粪，这是怎么了？
“梁嫂，你在吗？我是杜鹃。”杜鹃大声叫道，又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开门声，杜鹃看到梁嫂脸上一片淤青，眼睛被打肿了。
“这是怎么了？谁打得？”杜鹃紧紧皱眉，梁嫂哭了出来：“是张小玲的婆家，这两天都来闹，到处说是我犯贱，勾引她儿子。
还到处泼粪，他们还说……还说绝不让我们过安生日子……呜呜呜……早上房东说，让我们搬走，这里不租了。”
杜鹃看着唯唯诺诺地梁嫂和十几个孩子道：“这样吧！搬家，搬到靠山村去，我记得靠山村还有间房子。”
梁嫂赶紧点头，她说道：“那我们收拾一下包袱。”
过了一会儿，白老头也来了，他也垂头丧气道：“我那铺子也被砸了，妈的，我真想跟他们拼了。”
“收拾屋子，一会儿我把牛车拉过来。”杜鹃说道：“你那店铺也别开了，有啥意思，赚不到几个钱，跟着我干吧？”
“跟你干？”
杜鹃点头道：“对啊！行了，晚点再说，我把豆芽卖了就来。”
杜鹃又赶到了国营饭店，章文海正在门口等她：“妹子，牛逼啊？这玩意儿你都能弄出来，但是这玩意也卖不上价啊？
一斤五分钱，你这里也不过30来斤，才15块啊！”
白菜才0.2一斤，这豆芽的价格已经很高了。
“15就15呗！不过我两天能生一批，您吃的下吗？”
“这有啥不能的？你也太小看国营饭店了，别说30斤，就是100斤，也能收。”章文海从来不是说大话的人，他说能收就能收。
拿到钱，杜鹃就带着几个老知青去了孤儿院，刚到门口就看到两男两女挑着粪桶，鬼鬼祟祟走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