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丽莉连忙招呼吃饭，取来一瓶葡萄酒让刘岩打开，又拿来三个杯子说道：“能喝多少喝多少。海洋晚上就别回家了，刘岩喝了酒也不能送你，你也不用打车，就在这儿住一宿，三个房间呢。”
刘岩微微一笑，接着附和道：“就是，以前咱们仨在一室一厅还住过好多回呢。“
范丽莉不由得瞥了一眼刘岩，没说话。
……
本以为少了梁明，只有他们三个，这顿饭能吃得轻松愉快，没想到比上次更为沉闷无趣。
周海洋因为搞不清范丽莉与刘岩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自始至终不敢冒失多言。
范丽莉总担心触碰周海洋过往五年的痛楚，而格外谨慎。
刘岩则鉴于自己在范丽莉面前动辄得咎，更不敢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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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都显得热情而客气，多了几分拘束，少了很多率性。
话少，就吃得快。酒还剩下大半瓶，饭菜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
范丽莉让他俩到沙发上坐着，周海洋则挽起袖子坚持要洗碗。
范丽莉笑着说道：“不用，明天上午阿姨来打扫卫生，留给她洗。”
“阿姨？”周海洋诧异地扭过脸问刘岩：“指的是……你妈妈？”
范丽莉与刘岩不由得一阵大笑，范丽莉说道：“是我请的小时工。”
刘岩自然不会放过揶揄周海洋的机会：“你这五年，不会是跑到火星上去了吧？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周海洋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我只是没想到，丽莉这么年轻又是一个人住，能有多少活需要找个保姆。”
刘岩立刻挺身而出维护范丽莉：“你这个老抠懂得什么？你知道丽莉每天有多忙吗？请个人照顾她怎么啦？又没让你花钱，你心疼什么？”
范丽莉连忙检讨说：“海洋批评得对，我忙虽忙，但主要原因还是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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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洋嗫嚅道：“不是批评，可能是我离你们俩现在的生活确实有点远了吧，有些事情不太能理解。”
因为五年的离别，令周海洋与他俩之间已然有了无法忽视的隔膜，范丽莉不免感到一阵心酸。
她默默端来几样小食放在茶几上，又往三个杯子里倒了酒。
这回，刘岩倒是很懂事地打破了沉默：“海洋，出来已经几天了，对下一步，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周海洋的情绪顿时有些低落：“你们肯定也发现了，我现在要补的功课实在太多，哪顾得上有什么想法，先争取不闹笑话就不错了。”
“这有什么？”范丽莉开解道：“如今社会变化越来越快，而我们每个人的生活圈子却越来越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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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会遇到不了解、没见过的事情，谁都免不了闹笑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