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让最终还是没逃过被劝酒的命运。
散场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桌上的菜早就凉了，只动了一多半。
孙礼棠已经趴桌子上了，看样子人是已经彻底喝麻了。
而黎知让此时正端端正正的坐在一边，不吵不闹，双目直视前方，只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这个时候眼神是涣散没有聚焦的。
桌上正常的也就白舒一个人了，此时她坐在一边，双腿叠交，大脚拇指勾着红色高跟鞋，正不断晃动。
“啪。”
小小的火光映着白舒的脸有些发白，她放下手，指缝间夹着烟，红唇轻启，朝空中吐出一口烟雾。
桌边突然散发起一阵白光，下一刻，可爱的少女从地上站起。
空气里全是不太好闻的酒味，南湘径直朝着黎知让走了过去。
白舒指尖弹了弹烟灰，看着突然出现的南湘，她毫不意外，“哟，终于舍得现身了，还以为你要一直装到底呢。”
南湘没应声，俯身在黎知让眼前挥了挥手。
南湘不理她，她也没恼，看着南湘的动作，白舒好奇问道：“妹妹，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情侣。”两秒后南湘又补充道：“我喜欢他。”
“啧，妹妹你知道这两个男人是什么人吗，你就敢随便喜欢？”
“不重要。”什么身份都不重要，她喜欢就成了。
白舒眯了眯眼道：“哦？那如果我说他们是异控局的人的话，你还喜欢？”
“管他什么局，就算他是火星情报局的我也喜欢。”
“那他知道你是妖吗？”
“应该不知道。”南湘小小的撒了一个谎言。
白舒眉头轻挑，狠狠吸了一口烟后，烟蒂扔到地上踩灭。
“我有点喜欢你的性格，这样，你这小妖，我罩了，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我。
不过姐姐诚心劝你，感情这东西，可以碰，但别陷太深，玩玩儿就得了，怎么说都是人妖有别，而且这个男人也不简单，你体内的妖丹不是你自己的吧，它的能力和你的岁数并不相符，人心难测……”
同为妖，还是个妖力强大的妖，白舒能看出来的东西比黎知让多多了。
白舒适时收声，并不接着往下说，但话已至此，聪明人都知道她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
“噗。”南湘当即就笑了。
“小妖你笑什么？”
“没事儿没事儿。”南湘连连摇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一点。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罩她的，果然还是这具身体的模样太具有欺骗性了。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可爱萝莉，打人的时候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呢。
南湘扶起黎知让，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白舒站在孙礼棠旁边，手搭在孙礼棠背上。
“妹妹，你一个人没办法照顾两个人对吧。”
南湘：“……”
你可别拐弯抹角了，你算盘珠子都飞我脸上来了。
“你要对他做什么？”南湘打算装一次小白。
“哎呦，感情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娃娃啊，他是异控局的人，我还敢害他不成？我单纯的就是想仔细数数他有几块腹肌罢了。”
南湘：“……”对不起，打扰了。
……
凌晨的街道有些空旷，不时有几辆车呼啸而过，带起地上的落叶。
黎知让安静的躺在南湘腿上，眉头微蹙。
南湘食指抚上他皱起的眉，轻轻给他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