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急?”斯芬克斯摇头,“死去后哪也不能去......至少花几年时间体验这个时代,再做决定。”
“有什么意义?”卡邦库尔平静地问,“一天后或一百年后......如果我的命运无论如何都要回归死亡的怀抱,为什么要推迟不可避免的事?”
换句话说,如果他的抑郁症没有治愈,那几年只会让他更加意识到毫无意义的生活。
如果是这样,还有什么意义?
在场的所有人中,耶梦加德和索尔是最理解他的。
菲利克斯和其他人不明白的是,当他们唤醒意识时,诞生的版本是他们死前的那一个。
这意味着他们的重度抑郁随之而来,达到最高峰!
至于进入幻觉世界沉睡了纪元之久的其他始祖?它扮演了主意识的治疗过程。
所以,当他们醒来时,生活再次变得崭新而充满可能,稍稍朝正确的方向推进。
当然,幻觉世界没有永久解决他们的问题,而只是提供了一个暂时忽略毫无意义生活的方式。
最终,当他们对霸权联盟时代感到厌倦时,抑郁还是会再次袭击他们所有人......
“如果你想离开,我们无权阻止。”索尔苦笑,“如果不是与黑暗派系的冲突,以及我想杀了他们的强烈愿望,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在这里再多待一天。”
耶梦加德点头表示赞同。
不同于他还算柔和,因为菲利克斯的恳求而决定全年陪伴他,耶梦加德知道一觉醒来,索尔会立刻消失的那一秒。
该死,菲利克斯应该庆幸是在耶梦加德在场时唤醒了索尔......如果不是他,索尔可能在返回沉睡前给了菲利克斯一个痛苦的教训。
此刻,卡邦库尔没有任何理由或目的继续以微薄的意识存在。
耶梦加德和索尔打算在完成猎杀暗黑派系的任务后平静离开。
至于他,没有任何东西挽留他。
至少,除了斯芬克斯,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如果我告诉你,也许有微乎其微的机会让你的妻子死而复生,你会怎么想?”斯芬克斯带着严肃的表情分享道。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震惊地盯着斯芬克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妻子?死而复生?他们的大脑充满了疑问。
只有卡邦库尔有不同的反应......他轻松懒散的态度无处可寻,他的表情叫人难以猜测他脑海中在想什么,因为有太多的情绪。
最后,他压下所有涌上的情绪,僵硬地说:“斯芬克斯,我希望你在分享之前已经权衡过你的言论......我真的这么希望。”
菲利克斯感觉心跳过一拍,知道这听起来就像威胁。
他不知道卡邦库尔的妻子,但从他的反应,已经足以让他判断出她是他的逆鳞。
“你了解我。”斯芬克斯冷静地回答,“我是一个理性的人......如果我说复活她有微乎其微的可能,那意味着我已经在头脑中运行了模拟,并构思出一个有效的理论来实现它。”
“我只是想把它分享出来,因为我知道你的妻子对你意味着什么。”
斯芬克斯永远也忘不了卡邦库尔来找她,提出一个只有神才能实现的请求的那一天。
他几乎提供了一切,希望她能找到让已故妻子复活的方法......不幸的是,在那个时期,斯芬克斯对许多事物还一无所知。
其中一项就是精神领域。
她还处在真眼视野的第二层次,使她的眼睛无法穿透现实的结构,看穿精神领域。
因为她是大多数关于宇宙的奥秘的先驱,自然,其他始祖和她一样无知。
所以,卡邦库尔的请求听起来确实像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这让她只能表示歉意地打发走他。
但现在?她拥有正确的工具和知识,至少可以做出相当不错的尝试,无论看起来多不可能。
“你曾拒绝利用我的弱点夺走我一切,而不是占我便宜。”卡邦库尔软化了语气,“我为失言道歉......没有人比你更值得我信任。”
“你该感到怀疑。”斯芬克斯摇头,“我的理论在纸面上听起来合理,但成功的可能性低于0.001%。”
“非常、非常低,但至少还有希望......正如你所说,只要有希望,就还有机会。”卡邦库尔脑海中浮现出已故妻子的画面,表情变得欣喜若狂。
并非每个始祖都是这样,但有几个特殊的,一生中完全为一个人倾倒。
卡邦库尔比任何东西都更爱他的妻子,这让他觉得只要妻子在他身边,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经历一切。
可惜,他的妻子既不是始祖,也不是来自寿命永恒的种族。
在他用尽已知的每一种方法来延长她的寿命后,他被迫面对现实......他的妻子是凡人,凡人终会死去。
在她离开后,他寻找了许多方法让她死而复生......自然,第一个就是求助于生命始祖魁札尔科亚特尔。
不幸的是,魁札尔科亚特尔强调他对那些已经消耗完全部寿命的人无能为力。
他可以让她复活,但她会立即死去,因为她在这个世界已经度过了最后一秒。
换句话说,她的灵魂现在属于精神世界......甚至魁札尔科亚特尔为激怒灵魂守护者而复活的人也突然死去。
有些在事故中,有些因病,有些被谋杀......等等。
他从未真正复活过任何在寿命终结时死去的人。
这是法则的领域......灵魂守护者对它们拥有完全控制权。
“我也很好奇你的理论。”芬里尔平静地问,“介意分享吗?”
“其实很简单。”斯芬克斯阐明,“我能用一点dNA就制造出几乎相同的克隆体。所以,如果你还保留你妻子的一些dNA,那将是一个好的开始。”
“你找到让克隆体拥有相同意识的方法了吗?”卡邦库尔的眼睛一亮。
“没有。”斯芬克斯摇头。
“我明白了......”
即使是人类也有能力制造这样相同的克隆体。
问题是那些克隆体完全没有意识,让他们像空虚的容器一样......甚至斯芬克斯也很难创造有主动意识的克隆体。
这就像是宇宙认为创造克隆体是不可接受的。
“我只需要容器。”斯芬克斯说,“至于灵魂,我们将直接从灵魂守护者那里获取。”
“......”
“......”
“......”
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她赌注在阿斯娜与灵魂守护者的关系上!’菲利克斯脑海中震惊地想。
“不要这样看我。”面对明显的怀疑,斯芬克斯耸耸肩,“我已经说过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卡邦库尔可以选择在我们试过后留下来,或者在赋予我们宝石操纵后返回沉睡。”
“我只是给了他现有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