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里有些东西渐渐解冻苏醒。
“传说，萤火虫的光是逝去之人的磷火。”
苏许意笑着，眼泪却落下来：“不知道父王和母后的魂魄能不能瞧见，他们的小公主，终于嫁给了心上人。”
玄凌听着，心里一动。
“这一次，你是真心要嫁？”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言语微颤：“只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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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儿愿意。”
苏许意的眉眼悠悠，一滴泪水掉落下来，化在鲜红的领口，开出一朵花儿。
“翎儿，你可知道，这声“愿意”，我盼了多久……”
玄凌从未笑得这样畅快，他紧紧搂着她，像是真的要将她蹂躏骨头里，融在骨血里，死生不离。
“凌哥哥，你可大好了？”
苏许意像小时候一样问他：“你的心口还痛吗？是不是每次抱我，都会难受？”
玄凌身后漫天的萤火都落在他的眸子里，化作点点星光，丝丝缕缕将她包裹。
“翎儿，我可以了。”玄凌喉结微动，耳根也烫的通红。
“当真？”
苏许意抓着他的领口，踮起脚笑着：“让我试试，凌哥哥是不是在说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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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娇软，拂过他的眉心，吻过他的眼角，鼻尖相蹭，鼻息可闻。
怀里之人所过之处，酥酥麻麻的点燃他的火焰，星星点点的燃起体内压抑的情绪。
“翎儿……”
玄凌声音沙哑，“这是在野外……别闹。”
“野外又如何？”
苏许意在他的耳边轻嗤一声：“从前凌哥哥也曾抱着我，在草地上打滚。”
“那是为了从野狼口中救你……”玄凌口干。
“今日，也请凌哥哥救我一次……”
苏许意仿佛又回到草原，她只是她，不是什么亡国公主，不是什么皇朝女帝……
她只是他的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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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微启，唇齿相缠。
玄凌身上一紧，握着纤腰的手掌渗出汗意，喉咙越发的干燥。
只有身前之人的娇软，才能缓解。
她是他的救赎，一直都是。
如果要入地狱，他也得替她先走一遭。
反客为主，玄凌将身前之前放在柔软的草垛上，映着满天星空，衬着满山萤火，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再无旁人。
恨眉醉眼。甚轻轻觑着，神魂迷乱。
常记那回，小曲阑干西畔。鬓云松、罗袜刬。
丁香笑吐娇无限。
语软声低，道我何曾惯。云雨未谐，早被东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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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损人、天不管。
嗤笑一声，小狐狸抬手环着身上之人，衣带轻解，眉眼低垂。
“凌哥哥，你说这荒郊野外的，会不会有人偷看啊……”
玄凌眉眼一滞，手上也停下来。
“怎么了？”苏许意不解。
“确实……有个不速之客。”玄凌将苏许意的衣襟合拢，止住了动作。
俯身在她额角轻吻：
“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动。”
“我要跟你一起去。”苏许意系好腰带，作势就要起身。
玄凌嗤笑：“你颈间的吻痕，不宜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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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许意垂眸看着，才发现……
何止是脖颈间……她的胸前，肩头……都是一个接一个的红色。
“就在这里等我，来人…应该不是什么外人。”
玄凌看着苏许意羞红了脸，心里欢愉，再想到身后的那人，眸色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