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容和纳钦对视一眼，又一起看向玄凌，没有说话，似是有难言之隐。
“怎么？”
苏许意看着身侧的人，问他：“你有法子？不能告诉我么？”
“翎儿。”玄凌握住苏许意的手：“仁善，在南疆无用。”
“他们还是孩子。”
苏许意顿了顿：“你说过的，你们的父母都被活人献祭，已经够残忍了，他们……你忍心吗？”
玄凌掌中的小手微微颤抖着，玄凌皱眉：“翎儿，你……”
“玄凌，我们，也有孩子了……”
一句话，四座皆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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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许意从玄凌的手里将手抽出来：“所以……为着我腹中的生命，我都没办法看着这五个孩子因为权谋的斗争而无辜送命。”
“你……说什么？”
玄凌不敢置信，一双狭长的眸子漆黑深邃，看不清喜怒，只觉得震惊。
“恭喜主上。”赫连容笑着。
“恭贺陛下。”纳钦起身单膝跪地，面露喜色。
“多久了？”
玄凌看着她，心里仿佛已经有了答案，眉头紧紧的蹙起来：
“你……是不是在柔然时就已经知道……”
“是。”
苏许意轻叹一声：“请赫连姐姐为我把脉，我猜，应该有两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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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你还由着我！”
责备的话玄凌说不出来，闷在嘴角，半晌后化作一声叹息：
“赫连大人，她身子如何了？”
“从脉相看来，并无大碍。”
赫连容笑着：“主上身体康健，除了有些疲惫，并没有其他不好。腹中孩子……也确实两个月多。”
两个月余。
算算日子，这孩子应该是大婚之日就有了。
这两月的月信未来，苏许意心里应该一早就有了答案。瞒着玄凌，却是怕他担心。
“请二位先出去，本王有话要同女帝讲。”玄凌眼眸幽幽的看着苏许意，半刻未移。
“我先去瞧瞧南溪。”赫连容起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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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钦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了孩子不是应该高兴？这凌王怎么看起来并不开心？
只是如今这局面，他也不敢多说，只好先退下。
温暖的牧包里只剩下二人，不远处的柴火噼噼啪啪的烧着，时不时的飘出几个火星子，泯灭在空气中。
苏许意眼眸垂着，嘴角微微抿起来，一副怯生生的表情。
“怎么，你还委屈上了？”玄凌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你现在的表情好可怕。”
苏许意抬了抬眸子，又垂下去：“从前我擅作主张从公主府溜出去回来，你就是这副样子。”
玄凌嘴角沉了沉：“你还知道我会生气。”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苏许意鼓起勇气：“我知道自己的身子，这一路上都十分小心。”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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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眯起眼睛，狭长的眸子又添了几分危险：“那日从沙漠里回去，你就知道腹中有了孩子？”
苏许意缓缓的点头，避开目光。
“那你为何……”玄凌语塞，心里后怕。
“你那日又急又凶，我还以为你是中了云中欢，不解毒就要……就要暴亡。”
苏许意声音渐小，心里也有些心虚：
“后来，我又想着跟你一起来南疆……如果提前告诉你，你一定不会带我过来。”
“你可知，这一路有多危险？”
玄凌将苏许意双肩握在手里，眼眸里情绪波动，口中再却说不出半句责备的话。
“如果我告诉你，你就不会带我来南疆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