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姑姑忙扶他们的手臂道:“奴婢只是庄子里的下人,当不起一声贵人,殿下如今在庄子小住,可以为二位准备一间客房,还请两位不要随意走动,以免惊扰了殿下。”
“我们记下了。”
翎姑姑转身:“跟奴婢来吧。”
“…”
“都安排好了?”
“是,老奴让人盯着他们两个,有任何举动直接来汇报。”
普安大长公主放下手里的书卷,抬头道:“你可看出他们有什么不对?”
“回殿下,老奴眼拙,并未察觉到异样。”
那两人言行举止间的亲密默契表现得他们像一对感情要好的夫妻。
“不怪你,他们有胆子孤身闯杏花坞,便说明他们的本事不小。”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
“阿恭,姨母安排了人在外面,我们真的要出去吗?”
谢长恭笑:“能让姨母见我们的方式只有这个了不是吗。”
其实并不然,他们想见到普安大长公主很容易,随便找个人表明身份,姨母知晓定然召见他们。
可裴宝珠不愿在人前暴露身份,普安大长公主的人并非全然安全,说不定隐藏着世家的眼线。
“好吧。”
两人换上黑色的紧身衣,窗户打开一条缝隙左右观察,然后从窗户跳出来。
“头儿,那两人果然有问题!难不成是刺客?”
“嘘,去个人禀报殿下,剩下的人跟着。”
“是……”
“他们怎么横冲直撞的,刺杀前都不做调查吗?”
身为大长公主的侍卫,大大小小的刺杀他们见识的多了,清楚刺杀流程。
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没成算的刺客,跟没头苍蝇似的找不到目标。
“呵,他们可当不起刺客的名号…”
“啊?为什么啊头儿?你看出他们身份了。”
“两个小蟊贼。”
“偷到殿下头上,他们不要命了?”那人不相信。
偷谁不好,跑到殿下头上动土?
“许是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岂有此理,让咱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所以,刚摸进屋子里的裴宝珠和谢长恭刚拿起一个玉瓶,就被“人赃并获”了。
“偷东西偷到公主府头上!你们几个脑袋够砍?”
裴宝珠眼睛转了下,突然抹起眼泪:“侍卫大哥,小女是迫不得已,都是这人威胁小女,若小女不配合他就要取小女性命!还请各位侍卫大哥们救救小女!”
谢长恭:“?”这和先前商量好的不一样。
裴宝珠背对侍卫,冲他扮了个鬼脸。
她拒绝用孩子当借口。
原定的是‘孩子生病,他们夫妻迫不得已…’
眼下剧情完全变了,谢长恭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