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教学楼，傅司琛提着羽绒被的礼箱在草坪边站着。
白色的礼箱包装跟他身上的深蓝色西装既违和但又让人看着觉得赏心悦目。
黎烟走过去，要接过傅司琛手里的礼箱，他手却往一躲，左右看着，“宿舍在哪边？”
这是要帮人帮到底了。
不在那沉闷的办公室里，黎烟不会再被“我的人”那三个字围困的没有反应。
“我自己拿上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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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琛低头看她，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我刚刚可帮了你。”
黎烟回看，郑重其事：“谢谢。我自己拿回去。”
傅司琛舌尖抵着牙槽，笑了。
不知道该说她有礼貌还是没礼貌了。
冷冰冰的态度没有任何缓和，真不知道她是一直如此还是分人如此。
“你会不会太……”
话没说完，黎烟突然朝另一边走去，丢下一句：“左转走到底的红墙。”
那是宿舍的位置。
刚刚还宁死不说的现在又主动交代了？
傅司琛凝着她的背影一路看去，发现不远处有个在扫地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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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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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宁每天放学都要留下来打扫属于她们班级的包干区域，今天也不例外。
高三部负责的是教学楼的天井花坛，负责的区域每班平均分。打扫的面积虽然不多，但有些繁杂。
花坛里的落叶扫不掉只能手捡，地砖缝里长出的杂草也要用手拔。
每天都要收拾将近二十分钟才能勉强结束。
扫完落叶，徐一宁蹲在地上拔草，干燥的手用力到发红。
视线里袭来一道黑影，下一秒，多出双细长皙白的手，拿着把锋利的闪着银光的小刀往地砖缝隙里划拉着，难拔的杂草瞬间连根带出。
这方法比她快出不少。
徐一宁抬头看，认出这熟悉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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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烟？”她带着迟疑小声问道。
“嗯。”黎烟继续着手上的动手，没两分钟，这区域的杂草就全被清理了出来。
徐一宁用扫把扫干净，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她。
“谢谢你啊。”末了，小小声一句：“总是帮我。”
黎烟唇角弯起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没应声。
几米外将这边发生的一切都收入眼底的傅司琛抿紧唇角。
看来是分人啊。
擦干净手上的尘土，黎烟从口袋里的摸出个东西递给徐一宁。
“那天你落药店门口了。”
徐一宁接过，是她的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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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脆生生的“谢谢”。
生分礼貌的很。
黎烟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耳垂，扯着其他的话问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天她没有告诉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