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家的情况黎烟多少知道些，听她说完，也大概能猜到在当时的陈舒眼里，裴清漪会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也难怪她答应的这么痛快。
黎烟手插着兜，心里被这件事冲击涌起的悸动控制着没有浮上脸。
母亲的朋友并不多。家里出事之后也是躲的躲、逃的逃。以前攀着父亲警察身份趋炎附势的人更是亲身演绎了什么叫树倒猢狲散。恨不得跟黎家从没沾染上过任何关系。
如今能记得母亲的人已经没几个了。尤其是记得她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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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母亲的善良总是被这世间的圆滑和残忍磨灭的分文不值，付出的永远得不到同等的回报。
但现在看来，好像也未必如此。
她淡淡跟陈舒说：“你注意休息。有需要帮忙的找我。”
脚步抬起后又停下，补了句：“或者找护士。她们也能联系到我。”
陈舒连连点头：“好咧好咧。”
本想着应下只是客套，但真应下了，陈舒又猛然想起件事，连忙叫住黎烟。
“那个，你可以给我买一个手机吗？能打电话的就行。我银行卡里有钱，到时候我还给你。”
之前用的手机被席慎给砸烂了。从醒来到现在她都还没碰到过手机。
黎烟右颊鼓动了下，没接话，但点了点头。
下午裴治就买了新手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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