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里的声音消失良久，又再次响起。
“主人，无论前方的道路有何艰险，我都会陪你走下去，这是我钟山之龙，烛九阴许下过承诺！只要我还活着，我将用尽所有保护主人，和主人在意的一切！”
“九阴...”
沈听的心头涌过一丝感动，她轻笑着说道：“谢谢。”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烛九阴的声音里仍旧是笑意盈盈的轻松，甚至带上一丝调笑，“主人，若是要谢我，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沈听心里的感动瞬间掉的干干净净，满头都爬上无语的黑线。她深呼了一口气，果断掐断元神的交流，把烛九阴单方面关小黑屋。
接着便往凤家安排给自己的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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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沈听便看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自己的门前来回踱步。
沈听微微皱眉，“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啊！”
凤瑜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就看到站在院门口的沈听，连忙低下头，羞愧的说道：“沈姑娘，我是来道歉的。”
沈听看着惭愧的咬着嘴唇的少女，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平淡的说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我...”凤瑜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生怕沈听不听一样，连忙说道：“沈姑娘，我知道这件事我和哥哥都犯了大错。”
“其实在凤家，就算我们的天赋再好，也不过是一个旁支而已，和那些本家的直系弟子根本没法比。”
“我和哥哥这些年一直谨小慎微的活着，拼命修炼，处处忍让，可那又如何？纵使哥哥再努力，也无法改变身份的尊卑差距。”
“二爷就算在凤家权势不高，但他手下有无数强者为他效命，我们根本无法反抗。我们不得已才...才做出这等事情。”
凤瑜一口气将话说完，喘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沈姑娘，我知道我没有什么脸来求你的原谅，但是那天的事情我有错，不请自来道歉，我于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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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少女，明明又羞愧又胆怯，但眼中那股倔强的光芒，确实怎么也掩盖不住。
“你说完了？”沈听面无表情的问道。
“说...说完了。”凤瑜听着沈听辨不出喜怒的声音，心又提了起来。
“那好，你们为了自己不被逐出凤家，便助纣为虐，陷害他人！若是这件事是别人，那后果如何相比凤姑娘心里很清楚，不必我多说。”
“你也不必特地来求我原谅，自己决定做的事情，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你修炼这么多年，什么为尊想比也很清楚，若是不想再受制于人，不如把求原谅的心思花在别处。”
沈听从凤瑜身边走过，打开房门走进屋内，不再回头看她。
这些话只能点到为止，这个姑娘能想通多少，全看她自己了。
“沈姑娘...”凤瑜眼眶通红，看着沈听紧闭的房门，她知道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了。
脑海里想着沈听刚才说的话，仿佛看到沈听意气风发统领济世堂的样子，心底暗暗下定决心。
为了自己和哥哥的自由，为了不再仰人鼻息，不再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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