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这叫好？”
茹新听着茹玥的声音，看着茹玥的脸色，终于觉得不对：“……不好吗？”
“好不好的，你得先告诉我，老师让你们听写是为了什么？”
茹新不屑地一甩头：“老师就是烦。”
茹玥大力点头：“嗯，老师就是烦，他们吃饱了没事做，老师们真是笨蛋，他们没事自己在家吃吃喝喝多好，干嘛要教你们这些个傻子呢，教会了你们认字，以后大了能找工作了，又不会给她一分钱，干嘛要教呢，真傻！而且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也傻，我干嘛要给你吃给你住还教导你呢，直接让你在家干活就完了，干嘛要教你还让你觉得我烦呢！我傻！你真聪明！”
茹新的小脸呆住。
不笑了。
她眼睛眨巴了几下，低下头：“姐，我刚才没想就说了，我不对。我现在想了想，我能重新说吗？”
“说。”
“老师为了我们好，听写了，能认字，记得住，每次要我们听写，我就会努力地背一下呢。”
“那，老师有没有说过，听写不能翻书，翻书就是作弊了，翻书以后也记不住字了？”
“说过。”
“那董小花给你翻书，是帮你，还是害你，想好了再回答。”
茹新小小声：“……害我。”
茹玥：“那你再想想，她让你去打马超，是帮你还是害你？”
茹新真想了。
然后眼睛一闪，她气愤起来，以前那种泼劲就又回来了：“害我！马超妈妈可凶呢，上回章立新打了马超，马超妈妈直接到班里打章立新头皮呢！我要是打了马超，那我不是也会被打头皮？董小花太坏了！亏我还想着，一会儿分一个小贴纸给她呢！哼，我再也不跟她好了！”
茹玥斜睨她：“你怎么就不怪你自己做事情没有想一想呢？你但凡想一想，就明白的事啊。”
“所以，怪我咯？”
“茹新，也不能说怪你，姐姐还是那句话，遇事多想一想，就能分辨。”
“反正我不跟董小花好了！”
“跟不跟谁好，放嘴上说干嘛，记住就行，只要你自己有主见了，不管谁撺掇你都没用，不然的话，就算没有董小花，也有李小花，陈小花，你还是那个被人当枪使的傻瓜。”
这话以后，茹新沉默了。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茹玥身后，帮着折被子，自己去穿衣服，吃饭，背上书包。
走的时候，她转身喊茹玥：“姐，我记住了，我以后遇事一定想一想再做。”
态度是真不错。
茹玥抿抿嘴：“嗯，能懂是非就很好了。没事的，吃一堑长一智嘛，就算一时做不到，很多事慢慢的你就也明白了，不急的。”
“好吧。姐，那我去上学了，我会好好听老师的话，我想着，老师教了我，我以后长大工作了，工资却只会给你，那她也挺可怜的，我以后不在背后骂她机关枪了。”
“……”茹玥憋住笑：“行，挺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哈。”
“嗯，走了。”小丫头就背着书包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