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先生。”
李宝诚恳接受,但很难改过。
华十二当然知道‘本性难移’的鉴言,但仍然相信人的自我意志力。
他把目光转移,看向趴在地上惶然不安的黄巾兵:“回答我的问题,就能保住你的性命,听明白了没有?”
那兵只是害怕的颤抖。
华十二问:“这里是不是已吾县?”
“不……不是。”
‘果然不是了。’
华十二搓搓手指头,凶犯竟是来自他县,这个事实出乎了他的预料:“那么这里是哪里?是哪个县。”
“……圉县……”
华十二眼睛一动:“……啊这……”这个地名,他还就没听说过,完蛋……
他听说过已吾,是因为已吾出了典韦这么个猛将,但是圉县……应该不曾在未来的三国时代出过什么名臣猛将。
不过他目光一闪:圉县就圉县吧,我只来此擒抓凶犯,又不干犯其他关系。
但他却是没了见识,圉县切实不曾出三国名臣,却是汉末一双名人的籍贯所在,乃是蔡氏父女——蔡邕与那蔡昭姬。
正是因着蔡氏家族,黄巾不能攻下圉县城,成了乡野间的坐地猛虎。
但其实,这般景况,才是陈留群已吾的正常态势。
相比其他州群,兖州的黄巾兵力并不昌盛,只在兖州西北部或有一大渠帅,名曰卜已,手握东群。而陈留黄巾虽然蜂起,奈何人少,不敌汉朝。
偌大的陈留,只有已吾黄巾得了一县,其余诸黄巾,或百或千,都只能在乡野流窜。
圉县黄巾军势力略大,有近千人马,因此虽有国家政令,要各地召集义兵,各自歼灭当地反贼,但圉县也不能做到,只是两不干犯,是一个井水不惹河水的局面。
但长社大火已然过去近两月,圉县黄巾军的毁灭日,怕是不远了。
问出这个,华十二也没其他好问的了:“放他一条命,朱三宝,继续走吧。”
“啊!——我还活着!”
华十二离开好久,那兵发出一声大吼,劫后余生,他是满头庆幸的大汗,连忙从地上爬起,裤裆部分满是水湿痕迹,他今个一天怕是不用小便了。
他看看地上倒毙的刚才还活生生的三个战友,不知怎的,悲从心中来,涕泪满面,忽然就想起家中的人来,一把扯掉头上黄巾,手忙脚乱的奔回自己个的家了。
其实那黄巾的大小绝算不得巾带,黄布何等的珍贵,所以那‘黄巾’实则是个丝带。
……
又走过一阵,朱三宝突然停住,鼻子里嗅来嗅去,不知在判断什么。
华十二问:“朱三宝,怎么了?”
朱三宝回答:“先生,气味重了。”
华十二:“气味重了?”华十二也在思索,“是不是说明凶犯就生活在这附近?”
他越寻思,越觉得这想法是对的。他忽然面色慎重起来:
“李宝,朱三宝,马上可能就要直面凶犯了,也不知凶犯有几人,十几个,还是几个人,都是未知之数。所以我想问你们一句,怕还不是不怕?
要是怕了,就回头叫人;要是不怕,咱们几个就这么着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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