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染依旧没有吭声。
米可儿把支票簿直接拿出，刷一下，写下两句话，撕了交给程青染：“放弃竞标吧！这钱，就当是给你们的补偿好了。现在退出还不算太丢人，等竞标的时候，就来不及了！你大概还不知道，行风哥哥有个乐趣，就是喜欢洗牌和吞并。被洗掉的小企业，最终都被吞掉了。我也是同情你们，毕竟小公司嘛，活下来不容易。所以，你可以回去了！不必参加这个竞标先期见面会了！”
这时电梯叮叮当当地停到三十楼。
程青染不去拿支票，对米可儿点了点头，扭头就从电梯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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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可儿掐着支票就这样站在电梯上，气闷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她竟不同意？
真令人发指！
这女的，找死！
米可儿气愤地把支票撕成碎片撒在地上，踏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了出来。
程青染发现会议室后，敲着门走进一看，大会议室内已坐满很多人。
程青染找好地方，刚坐下来，身边有人凑过来：“唉唉唉，您是兴明广告公司吗？”
程青染点点头：“你好，我是兴明广告公司的代表。”
对方上下打量了一下程青染，意味深长地说：“早就听说兴明广告公司的代表是个大美人儿，今天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程青染一阵难堪：“过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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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联手？”对方接着小声说：“你也看到了，参与这个广告竞标的有这么多人。今天只是先期见面会，大概就要淘汰不少人。如果不联手的话，只怕很难拿到参与竞标的资格。那边你看到了吗？米家的广告公司都来参与竞标了，这竞争得多激烈？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奶茶广告，就这么惨烈。可想而知，顾氏财团下个年度的广告，那得打成什么样子？难怪别人都说，顾氏财团的总裁，这次是要对广告业进行洗牌了。我们如何不抱团的话，那么极有可能就要被清洗掉了。”
程青染心头一动。
似乎每个人都信息灵通呀。
谁知道顾行风这一习性，谁又害怕在此次竞标期间受到洗劫。
在现场的这些人大多是市值即百万至千万的中小广告公司。
这类企业看框架挺大但根基不牢。
一但资金断链或负面风评来袭，则转眼将大厦将倾、被吞在情理之中。
因此，人们在处理这一问题时非常慎重。
程青染扭头看了看别人，我们好像也三三两两地凑到一起小声讨论一些问题，可能也讨论了这些问题。
除了米可儿超冷静地坐着一边，别人面色凝重。
程青染小声答道：“那么，你们要如何配合？”
对方微微一笑：“我们双方互通信息、分享设计方案。”
程青染没有再理他，打开他的surface做会议记录。
这个男人真的转过身来，和人家套近乎。
程青染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