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桃趴到她耳边悄悄解释：“老宅座位都按辈份定好的，从来没变过。”
“......”
薄暖阳若是去了他旁边的位子，那下面的左司明和几个叔伯就要跟着往下顺移，薄暖阳觉得自己脸没这么大。
她想开口拒绝。
正在想着合适的措辞，左殿不乐意了：“太爷爷，这是我老婆，她去哪我就去哪。”
“......”
老太爷瞪圆了眼，想骂又不舍得骂，过了两秒，直接挥手：“你们这几个，顺着移，叫他们俩个挪我身边。”
一群人：“......”
位子移好之后，老太爷好像很满意，便吩咐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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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噼里啪啦的烟花爆竹声，而与之相反的，便是餐厅里静谧到极致的样子，静到连汤勺的声音基本都听不见。
左殿低眼夹菜，又放到薄暖阳的碗里，懒懒来了句：“吃完饭老公带你去放烟花。”
“......”停了两秒，薄暖阳小声说，“人家都不说话，你也别说。”
他们俩人一开口，便开始有视线时不时地落到头上。
左殿哦了声，拖着调说：“你不也说了？”
“......”
薄暖阳打定主意不理他，专心地低头吃饭。
左殿：“顺便去车里拿个东西。”
薄暖阳手指一顿，面无表情地抬头：“......”
注意到她的表情，左殿笑了声：“你什么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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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暖阳抿紧了唇，忍了两秒，平静地说：“刀你的眼神，你看不出来？”
“你看，你又说话了。”左殿挑眉。
薄暖阳快气哭了：“......”
这狗男人怎么就这么欠揍！
一群人津津有味地盯着他们俩人看，太爷爷边喝汤边注意着他们的动静，见薄暖阳落了下风，有点恨铁不成钢：“这就完了，起来挠他啊。”
一群人：“......”
薄暖阳突然低下脑袋，眼圈红了起来，声音压着颤意：“太爷爷您快别这么说，在这里只是被他说两句罢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
左殿眉心跳了跳，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左不过隔着张桌子，脆生生地问：“在这里被说两句，那不在这里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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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暖阳抬头，漆黑的瞳孔染了水光，鼻尖也有点红，泫然欲泣地说：“他让我跪键盘，还不给饭吃，还让我背完了整整一本‘女戒’。”
左殿：“......”
一群人都沉默了。
左不过觉得很荒唐：“不可能吧，‘女戒’哎，哪里来的老古董？”
薄暖阳抿抿唇，甚至抽泣了下，格外清晰地背：“鄙人愚暗，受性不敏，蒙先君之余宠，赖母师之典训......”
餐厅的氛围越来越沉重，所有人的眼光，都变成了同情。
也因为这段背诵，让前面的那两件事，都显得可信起来。
左殿额角直抽，真是，风水轮流转。
没想到还有轮到他身上的一天。
老太爷脸色也越来越僵硬，见薄暖阳一段背下来，连个停顿都没有，显然是熟练到了极致，他重重拍了下桌子，怒吼：“你给老子站起来！”
扣扣
左殿：“......”
“你晚饭不要吃了，”老太爷气的直喘气，伸手一挥，“给老子站墙角看着。”
左殿：“......”
众目睽睽之下，左殿揉了下额角，咬牙挤出一句：“你给我等着。”
薄暖阳眨眨眼，从容地告状：“太爷爷，他让我等着。”
左殿：“......”
十几个年轻人已经开始低头闷笑了。
老太爷又拍了下桌子：“你这话是不是想说给老子听的？？？”
左殿还没来得及解释，薄暖阳连忙接话：“他不敢。”
还没想明白她怎么这么好心，就听到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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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想杀鸡给猴看。”
全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