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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现在这个场合，她就有点说不出来。
左殿盯着她别扭的眼睛，硬生生被气笑了，直接点明：“说，你也是。”
“......”
这她更说不出来了。
顿了几秒，薄暖阳磕巴地说：“小二，咱回家吧，还要收拾东西呢。”
“......”
这次停了许久，左殿看着她叹气：“薄暖阳，口是心非是种病，得治。”
薄暖阳：“......”
你才有病！
说到这，不知是想到什么，左殿彻底没了脾气，勾着她又亲了亲，妥协：“算了，认识你那年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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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暖阳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她觉着左殿记性有点好，都这么久的事了，还能记这么清楚。
那是她暑假留在百谷镇的最后一天。
少年也知道她明天就要回宿水，从中午就不许她回奶奶家，留她在外婆家吃饭，黏了她整整一天。
傍晚的时候，少年帮她准备了许多东西，让她带回去。
薄暖阳最不喜欢坐车的时候带太多东西，很抗拒，少年边叹气边说：“老子一颗心都要操碎了，你能听话点不？”
那天傍晚的火烧云大片大片的铺开，薄暖阳老觉着鼻子酸酸的，也没什么精神说话。
她从来不知道分别是件这么难过的事情。
左殿低下脑袋看她，见她这样，也很不爽：“薄暖阳，你不会想哭吧？”
被猜中心事，薄暖阳觉得丢脸，下意识地否认：“没有。”
她的脸被火红的晚霞晕染的通透，少年揉揉她的脑袋，温柔哄她：“想我就发信息给我，我随时出现，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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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直白又露骨的话，薄暖阳怎么可能承认。
她转了个方向，淡淡说：“我才不会想你。”
“......”
少年压根不信，自顾自地交待着：“回去好好学习，高三很重要，到时候期末能考个好成绩，我送你个奖励，行不？”
“什么奖励？”
见她有了点兴趣，少年咧着嘴笑：“你想要什么？”
“......”
少年笑了会，吐了句：“把我送给你，行不？”
“......”
薄暖阳觉着他真是不要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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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了会她，左殿嘴角的笑意渐敛，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压着情绪说：“薄暖阳，好好的，别让老子担心，嗯？”
听到这话，薄暖阳鼻子又开始酸。
她用力眨眼，不敢直接看他。
少年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树上的蝉鸣嘶哑，路边的榴花开得热烈。
他像是再也忍耐不住，手掌握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将她扯进怀里抱住。
薄暖阳有点慌，怕被别人看见，她边推他边焦急地压低声音：“你干嘛啊。”
“别乱动，”少年脸颊贴在她的脑袋上，“给老子抱下。”
薄暖阳感觉心跳加快，脖子都开始发烫，她抿紧唇，没再拒绝。
大概也明白她的担心，只短短的抱了几秒，少年就松开了她，他看着旁边准备的那些东西，又开始哄她：“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都带着，下次想再买给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薄暖阳收的不太好意思，她讷讷地问：“你还有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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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被她这句话问懵了，少年顿了几秒，随后笑了出来，散漫地调侃她：“怕我穷的没饭吃啊？”
薄暖阳不知道他的经济状况，只知道他跟外婆两个人生活在这里，也没见有什么收入来源，她也不好意思去问这种隐私的事。
少年又笑：“放心，以后我好好赚钱，绝不会让咱们没饭吃的。”
“......”
那天真的很热，薄暖阳想了想，斟酌着言辞，认真地说：“大左，你别乱花钱，外婆身体不好，你看看你那些衣服鞋子都可太贵了，没必要，不是品牌的也很好穿的，等以后能赚钱......”
听她说到这，少年又开始笑，边笑边捏她的脸：“行，我听你的，那正好还有时间，你陪我去街上买，行不？”
薄暖阳是真的很担心他。
她被俞琴娇养着长大，自然认得出来他身上的那些衣服鞋子有多贵。
而外婆生活又很节俭，他花钱看起来又大手大脚。
像两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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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直笑，薄暖阳被笑恼了，凶巴巴地说：“你这么爱打扮，人家怎么养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