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然捏紧拳头，垂下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太太……”
一直没有听到伊然的声音，言夜有点不放心地开口喊了一声。
伊然声音微微嘶哑，“叫我伊然吧。”
言夜：……
“如果慕擎夜这辈子都不能再想起我，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伊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然去德州实验室是势在必行，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完全的把握，而且即便是能让慕擎夜的脑神经恢复，失去的记忆也不一定还能回来。
想到此，伊然此刻的心情很失落，抿着唇线不想说话。
若不是答应了慕老太太，伊然大概就想现在就离开。
车上很安静，安静到连伊然的呼吸都听不见，言夜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抖，扫了一眼后视镜，看着伊然的失去血色的脸色，他轻轻地松了松油门。
想让回慕家老宅的路更远一点。
约莫半小时左右，车子在一幢古香古色的老宅门口停下。
言夜抬眼朝着后排的伊然看去，“伊然小姐，到了。”
“好。”伊然抬起头来，眼神坦荡地对上了言夜的视线，脸色平静。
“家里就只有老太太和慕总的父母，都是很随和的人，没什么架子。”
担心伊然局促，言夜在伊然下车之前，提醒道。
闻言，伊然笑了笑，“谢谢，我不紧张，感觉你比我还紧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