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芒换件外衣，然后站在镜子前，提了提裤子。
紧接着，便下楼打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一看，这乘客身后竟跟着两名保镖模样的男子。
司机大为费解，心说这都是什么人？
有钱请保镖，没钱买车吗？
还打车？
真给作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保镖。
装什么大款！
却不知，陈芒到魔都时间较短，也很少离开酒店，因此尚未购车。
坐在车上，司机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陈芒，自来熟道，“侬（你）外地人呀？”
这夹杂着地方特色的语言，让陈芒听上去怪怪的。
不过并不影响交道，倒也听得懂。
陈芒便答道，“嗯！”
“侬粗采（出差）还带保镖喏？”
“嗯——”
陈芒不想回答，敷衍道。
他心说，你开你的车，问这么多干嘛？
司机似乎看出了陈芒的不耐烦，也不再开口。
不过这次打车经历，叫陈芒意识到，自己带着两个保镖，确实太显眼，也十分惹人注意。
于是下了车，陈芒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一眼保镖，说道，“你俩换身衣服吧，也别老是戴着墨镜。”
“虽然你们的工作是保护我的安全，但是不能太明显，有时候会让我很尴尬。”
“先去换衣服吧，完了在这儿等我。”
两个保镖一听，点点头，然后钻进了一家服装店。
陈芒则站在弄堂入口，给徐晴拨去了电话。
玉海坊是上世纪典型的新式里弄建筑。
龙蛇混杂，人口密度极高。
不足一分钟，徐晴打扮一新，来到陈芒跟前。
她往后撩着头发，笑道，“陈总，我就住这里，比较简陋，您别嫌弃。”
“呃……前面带路吧！”
尽管如今的陈芒，谁都高攀不起。
但是曾经，他也是个乡下土包子，也就谈不上嫌弃不嫌弃了。
谁还不是这么过来的。
徐晴走在前面带路，穿过长长的弄堂，然后上楼，来到一间公寓。
这间公寓二十来平，不大不小。
一张小床，一张餐桌，梳妆台。
卫生间，厨房……倒也齐全！
飘窗外挂着几件晾晒的衣物！
让陈芒没料到的是，徐晴好歹也是明星，居然住这么狭小的房间。
以她的收入，在魔都买套房不成问题。
怎么住处如此简陋？
徐晴似乎看出了陈芒的疑惑，不好意思道，“陈总见笑了。”
“我老家不是魔都的，也经常在外面跑，所以就随便租了间房子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