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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炒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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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在大猿过来时已被挤出一条更为宽阔的空隙,原本就稀稀拉拉的枝条看起来更加可怜,地上落着许多嫩绿的叶片,断枝被蔺幽文踩得“咯吱“作响。

“沙”

身后传来又一串脚步声,原来司空临也跟着走到她的身边,笑眯眯地看着她道:“大猴子在前面似乎有个巢,我刚刚随便在里面看了看,似乎十分结实的样子。但是夕鵩道友却不在里面。”

蔺幽文点了点头,回头一看,发现谢栖露也追了上来,便停下脚步等着她,撇了撇嘴道:“先去看看吧,不知道这猴子老巢还有没有其他和它一样厉害的。”

司空临笑了笑道:”有没有一样厉害的我不知道,但是一样会喷火的应该没有几个。“

蔺幽文道:“怎么说?”

司空临晒然一笑道:“要是再有两个会喷火的,这片森林只怕山火不会停,时不时就要被它们嘴里窜出来的火苗烧起来。要用多少金子塞住它们嘴里喷火的孔,哪里承受得起。”

蔺幽文悠悠道:“师兄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有一点错了。”

司空临好奇道:“哪里错了?”

蔺幽文眯着眼睛道:“它把金子扣出来前,用手搓了搓金子。若只是堵孔用的,哪里需要这种步骤。你再想想张道友说的金子里的奇怪‘灵力’,这金子肯定不简单。”

谢栖露总算已走到了他们俩身边,叹着气道:“师姐,真没想到胡道友和那个茅家的道友竟然吵得这么厉害。”

司空临莞尔一笑道:“她们吵得更激烈了?”

谢栖露皱着眉道:“是的。不仅她们两个,茅道友和胡道友的侍从也吵了起来,在那里简直炸开了锅,所以我也逃过来了。”

蔺幽文疑惑道:“那个茅家人究竟是谁,怎么也跟着你们过来的啊?”

谢栖露又叹了声气,苦恼地笑了笑,嘴唇微启,道:“她是——”

“——强行跟着我干什么?难道你自己不会走,来了这里以后你离开过我周围三丈吗?”

胡祈乐大声斥责着,已经顾不得假装自己脾性,双手叉着腰,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

茅慕笙冷笑着看着她,双手绕在胸前,摇头晃脑道:“明明是我走到哪里你就在哪里。这里这么大,你非要赶到我之前去我要去的目的地。分明就是你在碰瓷我。”

胡祈乐愤恨地瞪着茅慕笙,嘴角挂着阴阴笑容,心里只觉一团团火焰从中烧起,几乎将她的胸口给烧穿。她用力咬着牙,脑子里不断复盘着这个少女过来后给自己惹的一件件麻烦:

“胡道友,你的本事还真是十年如一日没变化过啊。”

“你现在还是带着这根鞭子吗?明明你用不好鞭法啊!”

“哈哈哈,你竟然也找了没有一点修为的普通人做奴仆!哈哈哈,胡道友你真会趟时髦啊!”

茅慕笙当时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她的脑海里,和现在令人憎恶的声音不断交织,慢慢在她眼前编织出沈曲那张让人泛恶心的大脸来。

她心里只觉得一阵委屈,要不是为了让自己不落风潮,被嘲笑土包,她又怎么特地打扮成这副鬼模样,说话一直掐着嗓子,还找一个没用的凡人过来做她的侍从。她这是为了什么?!

这个侍从不仅不会一点功法,甚至脑子还不太机灵,她还想学着别人来个红白脸,让他负责对人冷嘲热讽,她再假意劝阻做好人,既让别人心里愧疚不安,又对她的大度与温和心生好感。结果从开始到现在一点效果也没出来,每次他说话还要自己提醒一遍。

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愤恨地吞下了内心的怒火。她在沈曲这里似乎从来都捞不到一点好,哪怕沈曲不在场,从来都是!

想着想着,她厌恶地打了一个嗝,心里只恨自己不能把眼前喋喋不休的嘴和心里这张脸一起撕裂,她的手指动了动,脸上泛出一抹激动的红光来。

“你怎么不响了?是不是哑口无言,没有辩词了?”茅慕笙得意地看着胡祈乐,微微冷笑着,脸上几乎都写上了“不屑”两个字。

“我只是想在你脸上拉出两个洞。你们茅家没一个正常人。”胡祈乐尖利地叫了一大声,忽然再也忍受不住,阴沉沉地哈哈笑着,转身就离去。

“洞怎么是拉出来的?明明是戳出来的!你怎么气得这都分不明白了。”

茅慕笙摇着脑袋跟着她,嘴里还在不断说这话,眼里闪着讥讽光芒,似是今天就一定要把胡祈乐气死似的。

胡祈乐忽地又停下脚步,急急转身又朝着蔺幽文踏出的小路走去,面色铁青,双手背在身后。她的侍从犹豫了两下,最终还是跟上了她。

茅慕笙在她的身后还在说着什么,胡祈乐却硬是别开注意力,转而去想别的事,不听她说的那些话。

“全都是废物,没有一个称我心意的!”

她怒目看了一眼身边颤颤巍巍,心虚驼背的侍从,心里又开始把到了这里以后的事从头到尾复盘了一边,想让自己转移开注意力平静些,想着想着却又陡然一惊——该不会那些洛山来的小崽子已看出她真实的性情,把她和她那个废物小弟看得差不多吧?

“完了完了。”她喃喃自语着。若是真被她们看出来的话,自己之前演的那么多戏不久白做了。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成功表演了一次温柔淑女。都是茅慕笙,害得自己破了功!

“哎哟”

忽然一颗石头拌了下她的脚,让她脚下一个大滑,险些很没面子地摔了跤。她心里一惊,连忙将怒火与不平努力压了下去,朝左右看了看——她已经走得很远了,洛山那些崽子很有可能就在旁边看着,她可不能继续再丢脸了!

想到这里她又清了清嗓子,温温柔柔对着侍从道:“唉,再坚持会吧。小笙,若是等会我不行了,你可得帮帮我。”

小笙本来不叫小笙,只是她知道茅慕笙也过来了后,决定将他改名叫做小笙。想到当时她叫小笙名字时,一向看不起凡人的茅慕笙脸上那种生吞苍蝇的表情,她几乎要神经质笑了出来。

侍从小笙却跟正牌“小笙”一样,十分不懂得体恤她的心情,又摆出一副傻傻的表情,试探性地看着她。

她只能用力努了努嘴,悄悄张开嘴,用口型道:”旧伤!旧伤!“

小笙立马恍然大悟,点了下头,用力地道:“小姐你有旧伤在身,实在不适合再追下去了。”

“不是旧伤在身,是旧伤复发,你这个笨猪。”胡祈乐用嘴型骂着,但瞧着小笙迷茫的表情,显然没看懂她在说什么。她只能扭曲着表情,勉强笑道:“没办法,那个小道友情况比我更紧急,我必须得撑着去找他!”

这样也好,扭曲的表情说不定会让她看起来更像是内伤发作的样子。

她心里这么想着,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忽然自她背后响起,她吓了一跳,没想到洛山那几个人竟真的就在自己身边,还好自己刚刚演了那场戏:

“不用找了。”

胡祈乐愣了愣,看着从后边走到自己跟前的少年,这才意识到原来说话的人就是那个被大猿掳走失踪的少年。

她勉强笑了笑,道:”啊,小道友你自己回来了啊。你没事吧。“

夕鵩却瞧也没瞧她一眼,径直朝着原来矿洞方向走去。

“瞧不起人的小崽子,原以为你也是洛山的,没想到不过是她们带过来的朋友,这也在这里装。”

她用嘴型冷笑骂着,一瘸一拐跟着他的后面。看着不远处嘲讽看着她们三个的茅慕笙,她心里更是气又不打一处来,却仍兀自按下怒火,强行笑着大声道:

“小道友没遇上洛山那几位道友吗?”

夕鵩停了停脚步,后背对着她,声音阴阴道:“没有!”

“看你身上衣服都破了好几块,想必被那大猿掳去后吃了不少亏吧。唉,刚刚小蔺道友为了救你和那个大猿打了起来,脸上也挂了彩。她们几个现在还在树林深处找你呢,要不我去派人给她们报个信?”

茅慕笙“哈哈”笑着道:“你不是旧伤在身吗,看你被石头绊着的样子,这里受伤最严重的是你啊,应该报信找人来用轿子抬你。”

别去想她!胡祈乐不断在心里重复念着这句话,匆匆走过茅慕笙身边,逃似的跟在夕鵩身后。

茅慕笙却没有放过她,紧紧贴着她的身子,也跟在了她的身后。三个人简直就是后背贴着肩膀,连成了一串。

“你逃什么,难道真是无话可辨,就连一句借口都说不出?你身体若是真的不舒服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那还是尽快联系你的家里人,要他们快点把你接走吧!”

不要理睬她,不要去想她说的话!胡祈乐努力咬着牙,眼神阴郁低沉。她今天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想要茅慕笙衬托她的温柔,把她一起叫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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