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小正踮着脚尖在帮他擦汗，冷不丁听到他这么问，手上的动作慢了一些。
圆圆的杏眼望着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那天叶北城问她的时候，她就回答过了。
如果不是因为缺钱，谁愿意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自从发生过那样的事之后，她就再也没去过浅深了。
眼下，她正在找另外一份兼职，想着多挣些钱，早点把顾向东的钱还上。
然后再攒够十八万八，早日还上顾家的彩礼。
叶北城看着她白皙的脸庞，突然间发现：这女人皮肤真好！
水嫩又光滑，没有任何妆容，看上去特别舒服。
注意到她看自己时的眼神，岑薄的唇动了动：“想知道。”
那天，凌小小回答的时候，他不曾放在心上。
总觉得这女人拜金又有心机，对她的事不想理会那么多。
但是……
就在刚才，听到她和凌霜的对话后，他竟然莫名心疼这个女人。
尽管他很排斥这种感觉，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忍不住问她。
电梯已经到了，电梯门打开，凌小小跟着他一起进去。
电梯里人多，空间狭小，凌小小只能挨着叶北城。
因为人多，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沉默着。
叶北城没有继续追问，保持安静，与凌小小站在一起。
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气息，男人不自觉的多嗅了几下。
凌小小并不知道他的小动作，站在他身旁，与他比肩而立。
他可真高啊！
她身高一米六八，在女孩子算高挑的，到了他跟前，只能勉强够着他的肩膀，连他的下巴都够不着。
这要是跟他接吻的话，得再长高十公分才行啊！
等等！
她为什么会想到接吻这件事？
和叶北城只是站在一起，她怎么就想到了接吻？
不这应该！
意识到自己不对他产生了不应该有的想法，凌小小立刻移开眼，看向别处，假装冷静。
用沉默掩饰内心深处的波云诡谲。
电梯很快下到负一楼，两人走出电梯。
叶北城并没有忘记刚才的问题，仍旧在等她的答案：“告诉我！”
凌小小想了想，如实回答：“我爸爸过世早，妈妈又当爹又当妈，好不容易把我供到读初中，她本来就心脏不好，因为平时太辛苦，加重心脏负担，就再也不能工作了，失去了劳动能力。”
“我从读初中开始，就在想办法挣钱，你说我势力也好，说我爱钱也好，我都认！”
“但我挣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
原本，这些事她不想告诉叶北城，但他问了，她就告诉他。
并不是刻意解释。
叶北城听完她的话，好半晌没有出声。
他和凌小小处境差不多。
不同的是……
他从读初三起，就创办了自己的软件公司，赚到了第一桶金。
那些，足以支付他的学费和生活费，不用再向家里开口要钱。
想到赚第一桶金时的辛苦，对凌小小的心疼又多了几分。
鬼使神差拿出一张银行卡，拍到凌小小手里：“拿着！”
说完之后，生怕凌小小拒绝，风一样往前走。
起初的时候，凌小小并没有反应过来。
当看清楚掌心里是一张银行卡后，急忙跑着追上来。
“叶北城，你这是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