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医院，住院部
凌霜陪着刘美兰，知道母亲身体虚弱，也不跟她多说话，就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搭一把手。
刘美兰看着体贴的儿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心情更坏了。
凌霜看她脸色不好，急忙问：“妈，您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叫医生？”
刘美兰靠在床头，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脸色蜡黄。
努力抬起手，冲儿子摇了摇：“不用。”
“我就是闷得难受，想出去走走。”
凌霜看她实在憋得厉害，去护士站借了把轮椅，把她抱到轮椅上，推出病房。
十一月底的天气，树叶飘落，鲜花落败，已然有了冬的萧索。
刘美兰看着这美好的阳光，还有斑驳的落叶，心中生出无限感慨。
“小霜，如果我死了，你记得替我办一件事。”
“我房间枕头下面，有一把铜制钥匙，那把钥匙对应的锁在我床底下，是一个很有年代感的小柜子，到时候，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凌霜打断：“妈！你胡说什么！”
“妈你长命百岁，我不允许你这样咒自己！”
“你还没看到我娶妻生子，还没见到你孙子，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难道你不想看我和姐姐都有自己的宝宝吗？”
刘美兰苦笑了声，摇了摇头“傻瓜，我这副身子骨，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如果不是你和你姐姐照顾的好，我早就不在人世了。”
说起凌小小，她的脸色更加难看。
凌霜趁机问她：“妈，这几天你对姐姐好冷淡，这是为什么？”
“姐姐做错了什么吗？”
“您躺在病床上，姐姐就在病房门外看着，一站就是大半天，你们俩这是何苦！”
刘美兰听说凌小小来病房，却不进来，朝着自己的胸口重重打了一巴掌。
“这都叫什么事儿！”
凌霜急忙侒住她的手：“妈，您别这样！”
“你和我姐是亲母女，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
“有什么事，您就不能摊开了说吗？”
“您自己也说了：这么多年，一直是姐姐照顾你，难道姐姐这么多年的辛苦，还换不来您一句话吗？”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刘美兰刚要说话，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凌小小。
她看到刘美兰朝自己看过来，和她对看一眼后，立刻缩回去，准备离开。
刘美兰叫住了她：“小小，你过来吧。”
听到母亲叫自己，凌小小急忙过来，因为太过高兴，眼泪都没来的及擦干净。
蹲在母亲轮椅前，泪眼汪汪看着她：“妈，我做错了什么？您告诉我好吗？”
“这些日子，我特别想在病房陪着您，但我怕惹你生气，不敢进去，只能在病房外站着。”
刘美兰幽幽叹息一声，抓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好！今天我就把事情都说出来。”
“凌霜，你也过来听着。”
凌霜走过来，跟凌小小一起蹲在她跟前。
刘美兰的目光落在凌小小身上：“在你和顾诚解除婚约前，已经有别的男人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