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不少人都开了直播，沈嘉年想完全挡住沈初柔是不可能的。
“不会吧，她真是孙鹤的女儿吗？”
“对，上次孙鹤家的晚宴我看到过，就是她。”
“这不是被沈家放弃那个女儿？”
其实A市一共就这么大的圈子，不少人都认出了沈初柔，尤其是看到沈嘉年护着她，更是难以隐藏她的身份了。
“孙清婉绝对不会抄袭，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其实沈嘉年并不知道沈初柔到底是不是抄袭，但他还是无条件相信她，就像她会无条件帮助自己一样。
“怎么，沈总想要力挺？但是怕你挺不住吧？事实胜于雄辩，网上的证据一大堆，你要不要去看看？”
记者也同样不依不饶，还将自己的手机对准了他。
“沈家当年放弃她怕不是因为知道她品性不良吧？抄袭设计可是犯法的，孙小姐不会觉得宁晚去世了，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使用她的作品吧？网友的眼睛是雪亮的！”
听着记者咄咄逼人的话，再看看周围人不善的目光，沈初柔却没有紧张或害怕。
她之前没有打算用自己母亲的名字，就是想要看看自己到底能闯到什么地步。
如果一开始就说明自己是宁晚的女儿，这些作品难免会被打上标签，毕竟除了宁晚未完成的作品，现场还有很多是她独立的设计。
可是她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被有心人利用。
她叹了一口气，“嘉年，你让开。”
“你放心，我一定会……”沈嘉年还想说什么，却看到沈初柔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你说我抄袭，那么你手里一定有宁晚的手稿了？宁晚的作品没有发布，你怎么会知道是宁晚的作品呢？”
沈初柔说得平静，看着她平淡的表情，记者心里也一惊。
他哪里懂得什么珠宝设计，不过就是拿人钱财罢了。
“孙清婉你不承认是抄袭吗？”他不正面回答她的话。
“也就是说，你确实没有手稿，所以你也没有证据，对吧？”
“手稿我是没有，但是网上可是有你和宁晚以前作品设计的对比图，而且就算是我没看过手稿，网友们肯定也有看过手稿的，说不定宁晚的朋友就有她的手稿，你不要想狡辩。”
记者越说声音越小。
其实他已经有点没底，但是看着直播间几十万人在看，他必须要硬着头皮上。
更何况他还拿了别人不少的酬劳。
“你说的的确没错，宁晚的手稿确实在她朋友那里，也就是我的老师潘焱。”
听到“潘焱”的名字，记者的表情没有变化，其他人则有些惊讶。
他们从没听说过潘焱有这么一位徒弟，但是再看看站在上面的季安赫，大家心中也有些了然。
“我和季总是师出同门，只不过我入门比较晚。”
“吼！大家听到了，她承认是抄袭了宁晚的设计，就算是你老师有手稿怎么样？你还不是抄袭了？”
“如果你要把女儿完成母亲作品的遗愿称之为抄袭，那我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