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鲤被人抬回房间的当天夜里,神农帮忽然大举入侵了山里。
北洛长老才刚把人从神手谷中撤回来,就听说总堂被人一把火焚了
那趾高气昂的神农帮帮主硬说七玄门害了他家兄弟,应是料定了北洛一方并不清楚他兄弟是谁,又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死在了何人手上。
同时更不可能承认他那兄弟余冠堂,其实是自己有意安插在七玄门中的探子。
对于神农帮的这群土夫子而言,拿钱办事,只要能促使空冥堂乱作一团,就不会有人去打扰神手谷的那位了。
殊不知神手谷的那位已然身亡,不过也没人在第一时间将此情况告知神农帮,后者便只得依计行事。
诚然北洛长老实力中坚,仅带着几支精锐回防便将神农帮给赶了出去。
但后者贼心不死,遂派人在谷口两边加筑眺台,以时刻监视山中的一切。同时神农帮的人也不知从哪里搬来了几口大锅,随即用这几口大锅明目张胆的熬制他们独有的神农香。
而凡是在江湖上走动过的,也几乎都听说过这神农香的大名。其虽名香,实为毒,且是一种攻心为上的剧毒。
自从这神农帮开始在谷口日日夜夜熬香,便使得七玄门的人无论走到哪都能闻到一股十分浓烈的檀香味。
虽不知这毒究竟能影响多大的范围,其毒性又会有几多猛烈。
但只要堂中有人咳嗽几声,胸闷几许,或是干脆因各人体弱多病、精神不振而摔倒在地,只要是出现了以上状况,便能使众人人人自危。
久而久之,人心涣散。更别说宋离、北洛、高阳三位长老也曾率兵前往谷口迎战神农帮,却是被对方善用营垒、机关、以及用更为浓烈的毒香给强行逼退回了谷中。
再之后,韩鲤转醒,遂把自己在神手谷中看见的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北洛。
北洛又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七玄门的掌门。
掌门认为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结束与神农帮的敌对,或者干脆解决神农帮也行啊。
只可惜大军直出山谷口的计划想必是行不通了,于是北洛等人便打算召集上百好手,引为敢死队,向那筑于谷口两边的制药高台发起有去无回的斩首行动。
不解决神农帮,就更别提向魔宗施展报复了。
韩鲤虽然明白这是掌门的意思,但还会想若是直接与常驻七玄门的缥缈门特使取得联系,那么便能恳请缥缈门的鼎力支持。
他不明白,为什么掌门并未再第一时间将神手谷藏有魔宗奸细一事照会缥缈门。
不过在北洛向其答疑解惑后,韩鲤才知道原来就在他拼死一战的那晚,两名缥缈门修士就已经死了。
死因是被人在极近距离偷袭而亡,其刀口是从后颈入前部出,呈贯穿伤。且待七玄门的弟子发现两人尸体时,他们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正刚好与韩鲤在弥留之际听到有人接近草舍的时辰相当,或许就是负责接引墨无常的那两人预先动手害死了两名缥缈门的特使。
而今缥缈门明明知道七玄门正在遭受神农帮的大举入侵,却还是要七玄门率先调查出他们两名弟子的死因,并抓捕、惩治凶手。否则缥缈门便不会施与援手。
“这简直岂有此理。”在听罢北洛所言后,韩鲤顿时怒道。
不过这就是现实,也难怪七玄门得自己想方设法突破,方能解此围城之祸。
北洛则对此刻义愤填膺的韩鲤油然而生了几分惜才之意。想想看,若不是韩鲤重义,那他便不会为救区区一个奸细而只身犯险。
且若不是韩鲤命硬,那他恐怕早就死了,又怎会于奄奄一息之际被人抬回来后,没过几天这不又生龙活虎的跑来说要参加敢死队了嘛。
“哈哈,好,真是好小子。”
或许是欣赏这小子吧,北洛便打算在行动开始前,将自己曾于人世间行走的杀招教给韩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