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馆内，一共被她布置了五个狙击手。
她不担心许方宁能有什么动作。
“可是，南世杰是什么情况？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告诉我，怎么样？”许方宁问。
南宝珠的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不忍心。
她说：“南世杰从头到尾，都是为了保护我，也是为了保护无辜的人不被我伤害。”
许方宁捕捉到南宝珠眼神中的哪点情绪。
“哦？”许方宁停下脚步，看着南宝珠。
南宝珠叹了口气，说：“那时候我的人格还不稳定，老二只是在晚上出来，白天还是那个废物。”
许方宁想着南宝珠的话。
那么，现在的南宝珠，是第三人格。
那个反社会的人格。
因为第二人格杀了人之后，不会清理现场和证据，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南世杰在帮她擦屁股。
她一直没被逮住，除了南家势力强大，有时候就算怀疑，也会因为南家的原因作罢。
而且南世杰也一直在打理这些事儿。
所以南宝珠才能一直逍遥法外。
许方宁看着南宝珠说：“你的本性是善良的，可惜那些人……对你不好。”
话里话外，仿佛觉得南宝珠才是受害者。
南宝珠确实是受害者。
只是……
“南宝珠，你觉得，你做的是对的吗？”唐谨言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许方宁心里一惊，回头看唐谨言。
唐谨言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他怎么在这个时候激怒南宝珠？
唐谨言也走到了许方宁的面前。
许方宁这才看见，他的耳朵里带着大宝之前发明的微型耳机。
南宝珠眯着眼睛看着唐谨言，冷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她从来都看不起那些和老婆吵架的男人。
因为之前唐谨言和许方宁吵架的事儿，她已经对唐谨言没什么好感了。
唐谨言听着耳机里南世杰对自己的指引，继续说：
“因为我和方宁，从来没有真的吵架，我们从头到尾就是因为怀疑你演戏。”
南宝珠看向了许方宁：“真的吗？阿宁姐姐。”
许方宁眼珠一转，说：“很抱歉，宝珠，我需要保证我孩子的安全。”
许方宁知道，南宝珠一定对负责任的母亲有滤镜。
果然，听到许方宁这么说，南宝珠没有生气。
她看着许方宁说：“阿宁姐姐，我想你做我的妈妈，从来不是玩笑。”
许方宁的背后渗出冷汗。
南宝珠此刻的表情实在是太过黏腻，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许方宁下意识地靠近了唐谨言一点。
他们对视了一眼。
两人的脑海中同时冒出一个想法。
南宝珠……
该不会想着同归于尽之后，投胎做许方宁的孩子吧？
事实上，南宝珠确实是那么想的。
许方宁咬了咬嘴唇，说：“宝珠，我很喜欢你，我觉得你并不坏。”
“你真的太恶毒了！”唐谨言却说出了相反的话。
许方宁看向唐谨言。
唐谨言低声道：“南世杰让我这么说的。”
再看向南宝珠，果然她的表情出现了纠结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