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叹了口气：“唐总，你现在还愿意看着我，是等我解释，对吗？”
不然，唐谨言早就让亚伯直接料理自己了。
“为什么是你？”文森的情绪十分激动。
他和慕流差不多是同时期跟着唐谨言的，慕流甚至还要早一点，他为什么要背叛唐谨言？！
文森和唐谨言一样，不仅仅把慕流当做同事、下属，更是当做值得信赖的朋友、兄弟！
慕流的眼里没有什么情绪，他只是深呼吸一口气，说：“前些日子，我请假了，文森，唐总，你们有记忆吧？”
大家点了点头。
唐谨言也记得的，是慕流母亲出了点事儿。
“我妈差点死了，是……是joker先生，救了我的妈……我，我没办法……”说着，慕流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脸。
一边是生养自己的母亲。
一边是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唐谨言。
慕流的选择做得很困难。
但也不得不做。
“你选择背叛唐谨言，不仅仅是因为，他救了你母亲吧，”亚伯突然开口。
慕流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转瞬即逝，却被亚伯看见了。
亚伯看向唐谨言，说：“有时候，有的人，做的选择，也许在他的角度，是为了你好。”
亚伯一向自认为看人很准。
慕流眼中的痛苦和挣扎，让亚伯觉得奇怪。
如果真的已经做出了背叛的事儿，就算前期会犹豫，到现在，也不应该再有这种情绪才对。
所以，亚伯合理的怀疑，慕流应该还有什么隐情没有说出来。
唐谨言看着慕流，皱起眉头，语气沉重的开口，说：“你跟了我这么久，我愿意给你解释的机会。”
慕流沉默了很久，才深深的叹了口气：“唐总，那个唐怀谦很可怕，他会毁了你的。”
慕流在和唐怀谦的接触过程中，发现他真的很可怕。
而且他和唐谨言长得一模一样。
他用这张脸，做了很多很多事儿。
就慕流知道的，有几件，一旦被爆出来，就会把唐谨言打入地狱。
“比如？”唐谨言皱眉。
慕流咬牙：“用你的脸，明目张胆的做违法的事儿，专门留下痕迹，还有……目击证人。”
慕流的话，让唐谨言震惊了一下。
亚伯冷笑。
这手段还真是下贱。
“他说，如果我汇报唐总的情况，他以后会看着我的面子上，放过唐总的性命，可是我不帮的话……他就把那些视频证据都公布出来，到时候，唐总就永远翻不了身，会被人唾弃一辈子。1”
没想到，慕流还是为了唐谨言。
“所以，你故意留下证据，让我发现你，”亚伯说。
慕流对唐谨言了解，和在公司的权限，想要做到没痕迹，还是很容易的。
但是慕流留下了一个非常明显的证据。
亚伯这才把他逮出来。
慕流实在不愿意违背自己的良心。
唐谨言听了之后，沉默了很久，说：“我知道了，我不会怪你。”
慕流摇摇头：“我已经做出这种事儿了，怎么还有脸留在您的身边？但是，请让我陪您度过这一次的难关，再让我离开。”
唐谨言也了解慕流。
他既然下定决心，必然是谁说都不会改变他的想法的。
文森发出一声无力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