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喜欢吃不行啊？别自作多情！”
林梦汐看着他，他垂着头一言不发地捡饭盒。
捡到一半，扯到了身上的伤口。
他隐忍着没有吱声，只是那紧皱的眉头暴露了他的痛苦。
她站在那里，感觉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你……”
顾默捡起最后一个饭盒，将它规规整整地摆好，然后回头暼了她一眼：“回去吧，不要再来了。”
他说得很轻，温柔中透出浓浓的感伤。
从顾默家出来后，她独自一人在天台上站了许久。
回去躺在床上，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梦见自己一觉醒来，变成了一只冷冰冰的怪物。
那只怪物刀枪不入，但它却会用最锋利的牙齿撕咬最亲近的人。
床上的人仍在梦中，黑暗里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咯吱一声从外边打开，做了简单伪装的刘清从门外进来，摸索着来到了床边。
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一个人，他从背后敲晕了刘清。
刘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顾默和杨助理就站在他的对面。
他一阵惊慌：“默…默总…”
顾默迈步过来，居高临下地打量他，眼底满是怒意：“你大半夜的潜入梦汐的房间，究竟想干什么？”
刘清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泡在研究室，人际交往经验少之又少，本就不太会说谎，这一紧张嘴巴都有些打结。
“我…我找林总有点事。”刘清随口胡诌。
顾默拳头握紧：“什么紧急的事，需要大半夜潜入女子的卧室？”
顾默说着眼神示意杨助理，杨助理配合地开口：“一个大男人深更半夜闯入女子的卧室，八成是居心不良，我看咱们直接送他去警察局吧！”
顾默点头：“可以，我就是人证，我跟你一起过去指证他！”
刘清急了：“我不是！我没有居心不良，我其实是一个科研人员……”
顾默和杨助理显然都没有想到，一时诧异地互相对视。
“归零计划”肯定不能让人知道，所以他灵机一动，就开始半真半假地编瞎话。
“我对林梦汐很感兴趣。”他说。
此话一出，顾默的整张脸都黑了。
刘清虽然迟钝，但也看懂了顾默那吃人的目光，赶紧解释：“我对她的兴趣，是科研人员面对自己的小白鼠的兴趣。”
“小白鼠？你再说一遍！”顾默一把抓住刘清的衣领。
刘清更慌了：“也不是小白鼠，就是研究对象就对了。我就是想给她身上放个监测器……”
顾默开始警觉：“放？杨浩，搜他的身！”
话毕，杨助理直接上前，压住刘清就开始搜身。
刚刚带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做芯片升级的小型设备就从刘清口袋里掉了出来。
顾默从地上捡起来，拿在手上反复地研究：“这是什么东西？”
杨助理也凑过来看：“瞧着像个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