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释然吗？”云柚轻问。
祁森再也无法平静了，他冷笑道：“不能。”
“祁森，我们是协议结婚，你不要忘记了。”云柚再次提醒他。
协议结婚这4个字，1遍又1遍提醒着两人，这是假的，这1切都是假的。
假的就是假的，倒头来都成不了真的。
“所以呢，同睡在1张床，然后互相想着别人么？”祁森1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云柚嘲讽地笑了，“你看，你自己也说了，你喜欢的她，也去了国外吧。”
“我们是假的，又何必弄得那么真呢。”云柚无措在原地，她想，这次应该真的要放手了吧。
祁森眼瞳变得猩红，不可置信地听着云柚的1字1句。
她在撇清关系，疯狂撇清关系。
“所以呢，你跟裴煜两个，从国外的时候就好上了？”祁森声音颤抖着盯着她的眼睛。
没有那么炽热与纯粹，没有那般期待，有的只有冷漠。
云柚双拳紧攥，承认么？她说不出口，对视上祁森猩红的眸子的时候，她更说不出口。
双唇紧闭，内心苦涩到了极致。
原来，心疼是真的。
“你想离开我，对么？”祁森直视她，似乎在等她1个答案。
云柚再也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回避着视线，难以启齿，却依旧倔强，“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细微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被无限放大，云柚心脏1抽1抽的疼。
内心却早已经说了无数遍的对不起。
祁森不敢相信地摇着头，双手猛地附上她的双肩，好像是要捏碎。
“你看着我说。”他语气着急，整个人都颓了。
云柚怔在原地，思绪万千。
最后，她鼓起勇气，直视祁森颓丧的视线。
语气坚决，1字1句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热泪在眼眶里倔强地打转，细听就会发现她声音在发抖。
“好。”祁森妥协了，双手缓缓松开了她的双肩，最后看了她1眼，满脸悲伤地扭头朝外面大步走去。
砰的1声，房门被大力关上，祁森的身影消失了。
随着关门声响，云柚心被颤了1下。
她走到窗户边，看着那抹最爱的影子大步离开，云柚防线彻底崩塌，再也无法坚强。
她顺着墙壁蹲下，双手嵌入发丝，头埋得很低，热泪如断线珍珠般1粒1粒往下掉，她哭着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
这3个字，在她心里重复了无数遍。
跟祁森对视的时候，几乎花光了云柚所有的勇气，爱哭的小朋友硬生生忍着没掉1滴泪。
“我想，以后就不会拖累你啦。”云柚看着远方眼神空洞，她由内而发的灿烂的笑，那是1种释然，是1种解脱。
祁森出去了，1晚上没回来过。
云柚哭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第2天的时候，她在床上醒来。
她想，大概是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愿意委屈自己睡地板吧。
1晚上，她眼睛肿的像是被蜜蜂蛰了，以至于去服装店的时候都带着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