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猜了半天还不如直接问问小怨？！
看来只要活得够久，且身处的位置够超然，哪怕再宅，许多事情都会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特别是神秘向的。
当然，小怨应该也是见到古灵消失，又感知到时间系法则的波动，才联想到了什么，否则白天时就会告诉他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某个远比小怨古老，却把记忆给丢了的家伙在心里感慨道。
只见小怨伸出翅膀挠了挠头，道：“小怨也是刚想到的，零点消失，时间法则的波动，再加上之前的一些古怪，真的跟书上写的太像了……”
牧北略感诧异：“哦？当年还有书籍记载各种能力吗？”
“不是啦。”小怨摆摆翅膀，道，“是一本流传很广的绘本，类似于主人您这些天给狗娃子讲的那些童话故事……因此，在当年，这能力可以说是人尽皆知，但并没有人会相信，因为从没有人真正见过。除了小孩子，谁会相信绘本故事上的事呢？”
说到这，小怨叹了口气：“神话时代不乏匪夷所思的能力，小怨甚至听说过世间有不分种族，随机出现的能一朝闻道的能力，但那也是发现过实例的，哪怕很少。但这能力……一直以来它都只存在于故事书上，要不是眼前发生的事跟故事里实在太像了，小怨根本不会往那上面想。”
“哎呀哎呀！”在旁听了半天的小猴子急得搔头抓耳，“你倒是快说呀！到底是什么能力？”
“其名为——【反方向的钟】。”小怨严肃道。
……
次日，众人吃完早饭后，却没有立刻出发。
直到一两个小时后，牧北拿着写有狗娃子名字的木牌，走到它面前。
他蹲下身，指着木牌侧面上的一处痕迹，那是一道长方形的刻痕，朝狗娃子道：“狗娃子，这个，看见没？”
狗娃子点点头，眼神有些疑惑。
“我刚才把这木牌掏空了一部分，接着又用差不多材质的小木块和胶水封住了。”牧北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木牌，道，“现在这里面有一根小怨的羽毛，可以使用一次【无妄之灾】。”
闻言，狗娃子顿时吓了一大跳，显然是回忆起了不久前山崩地裂的一幕。
牧北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是【天灾】，是【人祸】。【天灾】的话，很容易把你自己也卷进去，搞不好就成同归于尽了，所以这是一次【人祸】，可以让你的敌人倒霉，然后你趁机逃走。使用方法很简单，把木牌捏碎，接触里面的羽毛即可。”
狗娃子愣愣地点点头，有些懵逼，大概是还没理解眼前的状况。
“另外。”牧北看着它的眼睛，认真道，“我刚才说‘可以使用一次【无妄之灾】’，但并不是你能施展的意思，而是说你可以释放一次【无妄之灾】。而且，这终究只是一点残留的力量，所以是弱化版的，能力覆盖范围差不多是半径一百米的圆，持续时间大概一分钟。最后，不同于小怨亲自施展，羽毛里的【人祸】是一次对方圆百米内运势的无差别扰动，你没法指定对手，它……不分敌我。”
狗娃子依旧愣愣地点头，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懂。
见状，牧北不得不说得简单些：“简单来说就是，除了被羽毛保护的你之外，你周围一百米范围内的所有进化者都会在一分钟内倒大霉，不管是谁，哪怕是你的同伴，所以用的时候要记得小心。”
狗娃子有些恍然地点了点头。
牧北将木牌重新挂在它脖子上，拍了拍它的脑袋，笑道：“就当是……对你那小小的勇气的奖赏吧。”
昨晚古灵的事让牧北意识到，哪怕小怨再强，有些时候也是无能为力的。
等把狗娃子送回孤儿院后，双方就要分别了，牧北或许无法见证它的未来会如何，但……若是一段过于短暂的未来，未免也太无趣了些。
而且，就像他说的，这是对它的勇气的奖赏。
倘若狗娃子只是个纯粹的胆小鬼，牧北是不会给它这张护身符的。
虽然对勇气的奖赏居然是一张帮助逃跑的护身符，听着好像有些奇怪，但打不过就跑嘛，不寒碜。
做完这些，牧北撑着膝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喃喃道：“出发去半山集市之前再做点准备吧……”
说着，他转身看向小怨，吩咐道：“小怨，化作人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