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白双眼在四周的兵士身上转动,最后他找到了一名面容凶狠,但手上的棍子只打大人,都会闪过孩子的兵士。
他推测这应该是个喜爱孩子的人,可能家中便有小孩,所以给予特别照顾。
曾白蹭呀蹭地,蹭到了这名兵士的附近,然后开始一抽一抽地说道,”人家想要小解了,能不能,能不能去一下茅房呀……”
曾白小声的涰泣,为了活下去成为咸鱼,他这个心理年龄差不多60的假小孩扮起小孩也是相当真实地,而且还特别让人感到可怜。毕竟实际上是个大人,懂得控制演技。
呜呜呜……
面容凶狠的兵士看了曾白一眼,又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
曾白继续哭,声音虽然没变大,但他就是继续哭。
“我带这孩子上一下茅房。”
曾白的观察果然没错,这个士兵虽然脸不好看,但对孩子确实心软。
“让他在这儿尿就行了,还以为自己是少爷吗?过几天苦日子他就知道了,嘿嘿……”
一旁另一位脸上一直挂着笑意的士兵不屑地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与伯公府有仇,那表情与语气,有种快意恩仇的感觉。
“我们也在这儿守着,你想闻尿味吗?”面容凶恶的士兵说道。
“也是,你快去,这儿我看着。”挂着笑意的士兵挥了挥手。
“小子,跟我来,别中途尿出来呀,听见没?”面容凶恶的士兵恶狠狠地说道。
“叔叔,谢谢。小九知道的,小九会忍住,小九不会给叔叔添麻烦的。”曾白乖巧地说。
面容凶恶的士兵微不可察地嘴角勾了一下,接着便让曾白走在前头,他可不清楚茅房在哪儿,而且他眼睛得看着这小鬼头,避免他跑了。
“我也想去茅房。”同样在厅里被士兵看着的一名约模十五六岁的大龄少年也在此时说道。
“忍着。”挂着笑意的士兵只瞥了一眼这名大龄少年。
“为什么小九那个庶子能去,本公子却不行?”大龄少年不满地说道。
“你还是娃娃吗?”挂着笑意的士兵笑容一收,手上棍子便向下打去。
“哎呦!别打了,别打了……”
曾白可没空理那个名义上是他四哥的大龄少年,现在是大难将临头,随人顾性命了。
他又不是原身,用了原身的身体也不是他自愿的,没打算要接下原身的因果;更何况在伯府这个大宅里头,他年纪小,兄弟之间本来也没啥往来,各过个的,没有什么感情可言。